魏景天這邊的事,綠荷這個小八卦繪聲繪色色地給蘇蕊講了,聽得蘇蕊陣陣驚呼。
“太後真要罰他們跪上三天?你說姐姐我要不要把跪的容易借她用用?”
“小姐,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想這些!”
“什麼什麼時候,他們跪他們的,又沒牽扯到我身上,急什麼。”
“誒呀,小姐,王爺也要去跪呀。您就不擔心王爺?”
“他要去陪著就去跪啊!又不是我要他去的。再說了,他一個常年打仗的大將軍,身體素質鐵定杠杠的,這對他來說小意思,毛毛雨哈~”
“小姐您可真看的開!”綠荷心裏始終擔心著,她家小姐肯定是心裏也擔心王爺的安危,可又沒辦法幫忙,隻能表麵裝作不在乎,這下她就更同情她家小姐了!
當日魏景天便帶著婉柔去了太廟受罰,七王府兩大主子走了,柳四也是幾日不見人影,名義上就蘇蕊最大了,雖然大家都沒拿她當回事。。。
蘇蕊一直在想著難得沒人盯著她,要不要趁著大好的機會跑路了。待她連夜收拾好東西,準備天一亮便翻牆去城門口等著開門。可那自由的前程到來之前,便被黑暗籠罩著難以出逃了。
還沒等到天亮,卻等來了一大隊人馬,將七王府圍了個嚴嚴實實,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都給我圍好了!一個都不準跑了!出了岔子全隊受罰!”為首的領隊說著,命人將府裏所有的下人集合至前廳,押解去大牢聽候發落。
聽雪院從來沒有這麼多人來過,籠罩在黑暗中的院落頓時燈火通明。
“小姐,小姐~怎麼這麼多官兵?!”綠荷害怕得抓著蘇蕊一陣陣發抖,“你們要幹什麼?”
“給我搜!”
“是!”
蘇蕊瞪著眼看著這人來人往的場麵,心中頓覺,這莫不是鬥爭開始了?來七王府抓人搜查,難道魏景天要翻車?各位兵哥哥,拜托!他翻他的,跟我沒關係啊!本寶寶啥也不知道啊,能不能順手帶我走,姐姐正愁沒機會出去呢。
那些官兵自然是不知道蘇蕊的想法,隻是聽令將聽雪院翻了個底朝天,然後將蘇蕊和綠荷帶到了領隊麵前,這時看著這一院子的人,蘇蕊慶幸自己把重要東西都貼身帶在了身上,還好這些官兵沒有搜身。
“頭,這聽雪院沒搜到東西,人也隻有這兩個。”
“嗯,她們二人是何人?”那領隊看向管家王伯。
“回官爺,這是七王爺的正妃蘇妃和她的貼身丫鬟綠荷。”
“哦~”那人看了一眼蘇蕊,照例抖了抖,趕緊轉頭對著手下說道,“一並壓了去。還有你們,再給我搜,這王府的每個角落都給我搜仔細了,要是放過了造反的證據,咱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是!”一群官兵喊得震天響。
蘇蕊聽了驚得開了口,“造反?他造反了?”
管家王伯答到,“蘇妃莫急,王爺並未造反,是左相勾結鑾國太子起兵造反。”
“話不要說的太滿。”那首領聽了說道,“左相造反,皇上連夜下了聖旨徹查,卑職領了皇命搜查七王府,這能搜到什麼還不知道呢。”說著便命人來鎖蘇蕊和綠荷,要將二人壓至大牢。
看著那粗大的鎖鏈,蘇蕊心裏喊著,不是吧大哥!這也太粗了吧?!
“我說這位大哥,能不能不要鎖啊?我自己走,絕對比鎖著走的快!”蘇蕊拍著胸脯保證,拍一下,臉上糊的粉底就掉一層,看得那群男人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領隊的擦了擦腦門的汗,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她一小女子,晾她也跑不了,不鎖便不鎖了吧,這跟麵粉精似的,誰受得了!!!
於是蘇蕊和綠荷便去了大牢。經過昏暗的過道,大牢裏滿是腐臭味,兩邊都是伸出雙手的犯人,嘴裏嘶啞的聲音喊著,“冤枉啊~”聽得蘇蕊滿腦子都是穿越前看的恐怖片的大牢,就怕下一秒會竄出個什麼鬼怪來。
她們被關牢中餓了一天,地上時不時爬過的蟲子和牆角的老鼠也讓蘇蕊緊張欲哭無淚,不比不知道。這牢房比聽雪院差了不知道幾個等級,在聽雪院雖然也是差不多被關著像坐牢,可比這真正的牢房好了千萬倍,至少吃喝不愁,還沒有蟲鼠作伴。
不過好在綠荷那八卦的本領在即便是在大牢裏都能發光發熱,一個下午的時間,蘇蕊就把左相造反的事了解的清清楚楚的了。
前日,準備多年的左相終於是發動了造反攻勢。他謀劃許久,四王爺和七王爺都未能拉下水,隻好打定主意誘惑了年少未開竅的十一王爺,又暗地裏勾結了鑾國太子相助,趁著給老夫人過壽的幌子大興土木,實則在相府中挖了暗道直通城郊,好引鑾國援兵入城。而皇帝實力漸長,心急的左相終是在這日挾持著十一王爺打著要新立君王的名義衝進皇宮,發動了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