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兒現在穿的衣服都是淩少川給她買的,今天她上麵是白色體,下麵是藍色短裙,樣式自然不是太土氣。
但因為在家裏不是做這樣,就是做那樣,怕弄髒了衣服,也是為了做活方便,她總是圍著圍腰。
這樣子一看就是做女傭的,人家自然不會把她當女主人看待。
再說了,她也不習慣當女主人,她還沒有當女主人的心理準備。
聽見肖若柔的問話,柳芽兒知道她是問的淩少川,於是回答:“他出去了。”
“到哪裏去了?”
肖若柔把手上的拉杆箱遞給柳芽兒,讓她幫著拉進來。
她取下帽子在臉上扇風,露出了一頭染成金黃色的短發,跟著柳芽兒往裏麵走。
“不知道。”
“不知道?”肖若柔看她一眼,很不滿意:“你怎麼會不知道?”
“他出門的時候沒有說。”柳芽兒解釋。
“也對,”肖若柔不以為意地說:“少川哥哥走哪裏,怎麼會跟一個女傭說呢?”
走進一樓客廳,肖若柔問:“少川哥哥住在哪裏?”
柳芽兒說:“樓上。”
“幫我搬上來。”她說,自顧自往樓上走。
柳芽兒拖著箱子,吃力地跟在後麵。
柳芽兒走上樓的時候,肖若柔已經進了淩少川的臥室,在屋裏到處亂翻。
柳芽兒不知道她是誰,但看她這麼隨便,想來應該是和淩少川極熟的人。
而且她覺得這個女人有點高高在上的感覺,對她頤指氣使的,就算她問人家是誰,對方也未必肯回答,所以她沒有說話,隻默默地看著肖若柔把淩少川的房間翻得一片淩亂。
肖若柔打開了衣櫃,看見裏麵有女人的衣服,馬上就生氣了,抓出來問:“少川哥哥又沒有結婚,這裏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是誰的?”
淩少川和柳芽兒相當於是隱婚性質,肖若柔壓根兒不知道,所以看見他衣櫃裏的女人衣服很生氣。
柳芽兒看見她抓著的是自己的衣服,因為淩少川不讓她把衣服拿到她的房間裏,所以她要換衣服的話,總是到他的房間裏來換。
“那是……”她還沒說出來,肖若柔已經把手上的衣服狠狠扔在了地上,又把裏麵所有的女人衣服都抓出來扔在了地上。
柳芽兒不說話,隻默默地往起撿。
“不準撿!”肖若柔大叫。
柳芽兒停下來,看著她。
她生氣地問:“這些衣服是誰的?”
柳芽兒淡淡地說:“我的!”
“什麼?”肖若柔瞪大了眼睛,口吃地問:“你……你的?怎麼會是你的?”
“是我的。”柳芽兒平靜地說,又彎下腰撿衣服。
“不準撿!”肖若柔又叫起來。
柳芽兒再抬頭看住她。
“你的衣服為什麼會在少川哥哥的衣櫃裏?”
“是他讓我放在這裏的。”柳芽兒的口氣仍然很平淡。
對方雖然有點無禮取鬧,但她總是客人,是淩少川的什麼親戚,柳芽兒不方便得罪她。
說到底,她不願意得罪的人是淩少川,但既然這女人是淩少川的親戚,那她當然也不能得罪了。
聽見柳芽兒的回答,肖若柔鼻孔裏哼了一聲,發出了冷笑:“少川哥哥叫你把你的衣服放在他的衣櫃裏?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是真的不知道。
“真不老實!”肖若柔撇著嘴:“我剛剛看你還老實巴交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柳芽兒看著她:“我怎麼不知廉恥了?”
肖若柔冷笑:“你這種女傭我見得多了,幫人做家務,幫著幫著就幫到男主人的床上去了,我沒有說錯吧?”
柳芽兒沒有說話,她覺得肖若柔好象沒有說錯,她的確開始是以女傭的身份來幫淩少川做家務的,但做著做著,她真的就上了他的床。
“我說對了?”肖若柔很惱怒,抓起衣服向她砸過來:“把你的衣服拿起滾,下人就是下人,永遠都是下人,別想往主人頭上爬!”
柳芽兒很想告訴她:“我不是下人,不是淩少川的女傭,我是他的妻子!”
但她想起淩少川說過,要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於是閉了嘴,默默撿起自己的衣服,下樓去了。
柳芽兒剛把衣服放在床上,樓上又傳來肖若柔的喊聲:“喂!喂!那個女傭!”
柳芽兒不知道她叫她做什麼,又上了樓。
肖若柔說:“把我的衣服給我裝進衣櫃去放好!”
柳芽兒沒有動。
“喂!你耳朵聾了是不是?”她瞪著眼睛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