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少川火大了,打開門,先不開車進去,而是人直接衝進去,邊跑邊吼:“柳芽兒!死到哪裏去了!還不給我滾出來!”
喊了一圈,不見人,樓上樓下都看了,沒有她的影子,淩少川頓時勃然大怒,這死女人果然又逃走了!
出來開上車,他直接向江雲非家裏撲去。
淩少川到江雲非家按了許久的門鈴,沒有人來開門。
想著柳芽兒可能就躲在他家裏,淩少川更加憤怒,他抬起腳,狠狠踢江家的門。
咣咣聲驚動了鄰居,一個中年婦女走出來喊道:“喂!小夥子!你幹什麼?”
淩少川一看有人幹涉,不好意思再發瘋,隻好客客氣氣地問:“阿姨,請問這家人在家裏沒有?”
婦女說:“沒有,那小夥子昨天上午就開車出去了,這兩天沒見回來過。”
昨上午就出去了?淩少川的眉毛挽得更緊,江雲非把柳芽兒帶出去玩去了?
給婦女道了謝,淩少川走出來,他知道,江雲非不敢把柳芽兒帶出去藏著,他也不敢不讓她不回來,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帶她出去玩去了。
想著江雲非說曾經帶柳芽兒到桃花島去玩,在那裏柳芽兒還說了她愛他那個話,淩少川很火大,這一次,他又會把柳芽兒帶到哪裏去?
江雲非很可能昨天就把她帶出去了,昨晚就沒有回來!
那他們會在哪裏?又會做些什麼?
一想到他們兩個在一起,江雲非會摟柳芽兒的腰,手會搭在她的肩上,會抱住她接吻,也許還會做出更加令人不齒的事情來,淩少川的心裏直發抖。
他不能容忍江雲非再輕薄他的妻子,不能容忍他的妻子紅杏出牆,如果柳芽兒敢和江雲非做出苟且之事,他不知道自己會怎麼辦!
因為太生氣,他的心發抖,手發抖,腳也發抖,連打火都打不燃。
車子“嗚嗚嗚嗚嗚嗚”響了好一陣都沒打燃火,他憤怒地在方向盤上砸了一拳頭。
他停止打火,拿出手機給江雲非打電話。
手指按著號碼鍵,看著是3,按出來卻是2,手在發抖,一按就偏在了半邊。
他生氣地退出撥得不完整的號碼,翻開通訊錄,調出江雲非的號碼撥打。
電話通了,江雲非接了:“喂!少川,你在哪裏?”
淩少川不回答,隻沉聲反問:“你在哪裏?”
“我在醫院裏!”
“在醫院裏?怎麼會在醫院裏?你生病了?”江雲非鐵打的身板都會生病,淩少川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我,是柳丫丫。”
“是……柳芽兒?她怎麼會生病?”
淩少川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才過了十天時間,她怎麼會病得住院了?
淩少川走了的第二天,柳芽兒就覺得不舒服,頭昏昏沉沉的,前些日子一直在緊張不安中度過,從中醫方麵來說,人一緊張,身體的機能就會紊亂,身體機能紊亂了,自然就會出毛病,柳芽兒現在就是屬於這種情況。
實際上,她的身體在前幾天就出現問題了,隻是因為一直在緊張當中,有一股氣流強撐著她,所以毛病沒有顯現出來。
這就好比一個重病的母親,本來奄奄一息了,但家裏突然發生了大火,病人身旁還有一個嬰兒,在這危機關頭,她的身體能夠迸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孩子救出去,但孩子一旦安全了,她就會一頭栽倒,再也醒不來了。
柳芽兒也是這樣,因為怕淩少川發火,一直強撐著,緊張了這麼多天,淩少川一走,她的神經就徹底放鬆,這一放鬆以後,病就來了。
她整天都沒有精神,也沒有味口吃東西,每天就熬點粥喝,因為沒有別的症狀,既不咳嗽,也不打噴嚏,她不覺得自己感冒了,以為隻是一點小毛病,過幾天就好了,所以也不去醫。
這樣拖了一個星期,病不僅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重,到第二周周末的時候,她就睡在床上爬不起來了!
江雲非來了,上一周因為有事沒有來,這一周就過來看看,還在老遠,他就長長地按響了喇叭。
江雲非一直按著汽車喇叭,但車子都開到門口來了,也沒見柳芽兒來開門。
柳芽兒睡在床上,沒有力氣起來,聽見汽車喇叭一直在響,她不知道是江雲非來了,還是淩少川提前回來了。
不管是誰,她都得去開門。
她支撐著身體爬起來,人暈暈的,頭重腳輕,腳底直打飄飄,好一會兒才走到大門口。
江雲非正想下車按門鈴,卻見門又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