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村長李正堂的二兒子李武。
這家夥生得肥頭大耳,初中沒畢業就輟了學,整天遊手好閑,不是打架鬥毆,就是爬牆頭調戲人家的小媳婦。
為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老村長沒少跟著給他擦屁股。
“李武!你大半夜的跑我這兒幹什麼?趕緊出去。”
坐在炕上的姚紅玉低聲怒斥著,她緊張的往後退了退。
李武嘻嘻一笑說:“我來幹什麼你不知道?我托了幾個媒人來,都被你無情拒絕,那我隻能自己來了。”
“李武!你聽清楚了,我這輩子不會再嫁任何人。”
姚紅玉說的斬釘截鐵。
李武嗬嗬一笑說:“那正好,你既然不想明媒正娶,那我們倆就偷偷睡一起算了。”
李武說著,兩眼貪婪的緊盯著姚紅玉的身子亂看,他還一步步的逼了上去。
“滾!你再不滾我喊人了。”
姚紅玉厲聲吼道。
李武冷冷一笑說:“別喊了!喊了狗娃也不會來。”
“那小子今天是瘋病犯了,明天你看著,又是慫貨一個。”
“所以說,你這塊肥地,還是老子來耕吧!”
李武壞笑著,猛的撲了上去。
躲在門後的狗娃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步竄了出去,猛的抓住李武的衣領,把他從炕沿上拉了下來。
砰!的一聲,狗娃一拳砸在了李武的鼻梁上,鮮血頓時就冒了出來。
不等這貨回過神來,狗娃又是一腳,隨著慘叫聲,李武的身子已飛出房門,重重的摔在了院子裏。
這貨被狗娃的威武嚇破了膽,從地上一爬起來就跑。
狗娃還要追,姚紅玉忙從炕上跳了下來,她一隻腳單跳著拉住了狗娃的胳膊說:“別追了!趕緊拿上衣服從後院牆翻出去,我公公和婆婆好像起來了。”
狗娃點了點頭,拿上姚紅玉給他送的衣服,從後院的牆上翻了出去。
回到家裏時,家人都已經睡了。
推開自己的房門,狗娃連燈都沒開就上了炕。
炕燒的挺暖和,就是窮的連張席子也沒有,上麵糊著厚厚的牛皮紙。
躺在暖和的被窩裏,狗娃暗暗下了決心,準備第二天去市裏。
上世的經驗告訴他,夜總會掙的,肯定比他偷木頭掙的多。
他得想辦法從夜總會先掙筆錢出來,除了給老爸治病,他無論如何也得把高中讀完。
上世,他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否則他的集團公司早就上市了,說不定他還不會死。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勞累了一天的狗娃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就在他睡的正香時,忽然被“救火”的大叫聲驚了醒來。
狗娃趕緊的穿好衣服,他剛打開房門,隻見他姐夏玲跑了過來。
“快狗娃!咱家的麥草垛好像被人點著了。”
狗娃一聽就急了,他慌忙跑進堂屋,提上一桶水就跑了過去。
打麥場離他們家不遠,七八家人共用一個。
狗娃跑過去時,唯獨他們家的麥草垛燒了起來,已有十多個村民在哪裏潑水救火。
等大家把火救滅時,麥草幾乎全都燒完了。
後麵趕過來的狗娃養母劉愛蓮,她一看到這場景,便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放聲一哭,女兒夏玲也跟著哭,其悲傷的哭聲,哭得狗娃心裏難過極了。
本來就很窮的家,現在真是窮的連根草都沒有了。
一通折騰下來,等狗娃回到家裏時,天都快亮了。
老許把狗娃叫了過去,他一邊咳嗽,一邊低聲問道:“聽你姐說,你昨晚惹了不少的事?”
“記住孩子,咱不惹事,但攤上事,你絕對不能做慫人,因為你本身就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