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番外韋夏篇終章(1 / 3)

愛我就全訂啊摔!!

江景喬心裏有愧, 輕聲應了一句便往裏走了,到了寢殿外麵,江景喬看向兩人道:“不用跟著了,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 你們先退下去吧。”

江景喬說罷, 走進寢殿將門關上。

高青岩看著緊閉的紅漆雕刻大門眨了眨眼睛:“王爺, 這是怎麼了?”

蘭珂聳了聳肩小聲道:“可能被太後訓了,心情不好?”

高青岩搖了搖頭道:“不像,你什麼時候看見咱們王爺因為被訓心情不好的?”

“也可能從青樓摔下來,覺得丟人了?”

高青岩聞言道:“我看王爺明顯心情不好,咱們先退下吧, 王爺有吩咐自然會叫咱們。”

寢殿裏, 江景喬靠在門上, 看著那張被精心雕刻的床,腦海裏接連浮現出一張又一張的畫麵, 連帶著瞳孔都帶著三分驚懼三分怒氣, 站立良久江景喬試著抬起腳緩緩往裏走,一步一步接著一步, 每一步都沉甸甸的。

走到離床不遠的圓木桌前, 江景喬停了下來,她鼓起勇氣抬起手放在圓木桌上,觸摸的那刹那,江景喬的身子抖了一下,她神情痛苦地蹲了下去,摸了一下圓木桌旁的花斑石鋪的地板。

前世,她是在這個位置死的,那種氣憤掙紮悔恨和絕望以及無力感到現在依舊記憶如新。

江景喬深呼一口氣, 緩緩躺了下去,右手像前世死前那樣緊緊地握著圓木桌的桌腿,刷的一下,那種刺痛的感覺刹那間充斥著她整個身體,那夜的情景瞬間曆曆在目。

那天夜裏,天際雷聲滾滾,電光在雷聲中綿延於烏雲之間,猶如一條饑腸轆轆的巨蟒,在天際發出一陣陣怒吼。

緊接大雨傾盆而下,猶如脫韁的野馬,衝著這世間萬物襲來。

“來人啊,咳咳咳咳,來人啊紫蓧,紫蓧,咳咳咳咳”

江景喬虛弱無力地聲音在寢殿裏響起,候了半晌,無人回應,江景喬用盡全身力氣爬到床邊,一把抓住帷幔,往旁邊拉了拉,寢殿裏寂靜無聲,有的隻是大雨鳴窗的聲音。

江景喬幹咳了一聲,伸手將一旁的藥罐推到地上,半個月前是趙清芷去世兩年的忌日,她雖然沒有去祭奠,卻在雨下立了一個多時辰,第二天就病了,禦醫初來診斷隻說是風寒,她也以為過幾日就好了,可沒想到一病就是半個月,她現在覺得越來越不行了,好像隨時都能死去一樣。

藥罐在地上碎成一片,清脆的聲音在寢殿響起,隨後,屋外一陣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外間的大門被打開了,可卻遲遲不見人進內間來,正當江景喬疑惑的時候,聽見外麵似乎有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仔細聽,還有女子嬉笑的聲音。

“誰,誰在外麵?”江景喬努力睜著眼睛,整個寢殿漆黑一片,沒有半點光亮,“咳咳咳,誰值夜?幾時了?咳咳咳咳,怎麼不點燈呢?”

江景喬趴在床頭啞著嗓子問著,良久進來一個人,手裏捧著盞燈,走近了,江景喬見是趙紫蓧,想起早上囑咐她的事,便問道:“王妃,咳咳咳,那個匣子交到母後手裏了嗎?咳咳咳咳。”

此刻的趙紫蓧,盤著的頭發散了下來,內穿一個紅色肚兜,外麵套著一件不遮體的粉色薄紗,笑道:“沒有呢,王爺,那東西臣妾交給旁人了。”

江景喬瞪大眼睛看著趙紫蓧,對方的神情是她從未見到的,此刻她突然感覺到不安,沉下心問道:“你交給誰了?”

趙紫蓧坐在床邊笑道:“自然是交給需要它的人,王爺不說臣妾也知道,那匣子裏是一枚令牌,一萬玄甲軍神龍見尾不見首,誰都不知道這隻軍隊在哪裏,隻有王爺手裏的令牌才能找到玄甲軍的首領,從而調動軍隊。王爺,臣妾說的對嗎?”

江景喬臉色蒼白地看著趙紫蓧,抓著趙紫蓧的手恨道:“誰跟你說的這些?你背著本王都做了什麼?咳咳咳咳你知不知道隻有令牌在母後手裏朝局才能安穩,你和兩個孩子才能安穩度日,咳咳咳咳,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啊?”

趙紫蓧俯下身子,笑道:“臣妾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直蒙在鼓裏的是王爺你,臣妾背著王爺做的事多了去了,比如你那忠心耿耿的侍女蘭珂,你以為我真把她給了那六品翰林?嗬嗬,人在你病床前穿著嫁衣走,拐了路就換了轎子抬到妓院去了。”

“你,你說什麼?”江景喬震驚地看著趙紫蓧,她是知道蘭珂喜歡那個翰林編修的,所以趙紫蓧提議讓蘭珂嫁人她立刻就同意了還出了一大筆嫁妝,江景喬想到蘭珂被抬到妓院時的絕望,眼眶濕潤了,她看著眼前這個京城最善良的女人,此刻卻像一個魔鬼,“來人啊,來人啊,把王妃抓起來,給本王抓起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