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mafia不可謂不謹慎,派了起碼三個人在暗中監視他們的行蹤。

直到甩開身後暗中跟隨的港口黑手黨的人士,沢田綱吉才說:“可以了。”

沢田綱吉放慢了腳步,和千城雪繪與獄寺隼人肩並肩,他做了個深呼吸,緊繃的肌肉才放鬆下來。

千城雪繪略帶笑意:“十代目辛苦啦。”

沢田綱吉眨眼睛,暖橙色的眼眸中露出淺淺的笑意:“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他指的是“十代目”這個稱呼,千城雪繪隻有在調侃的時候才會用到。

“開玩笑的,”千城雪繪望向側邊的河畔,夕陽灑下的碎金墜入河中,她還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和之前比起來,綱吉真的變了很多。”

從一開始的上課回答問題都要支支吾吾雙腿打顫,平日裏還經常被班級裏的其他人欺負的怯懦少年,快速的變成了一個可靠的首領。

千城雪繪很高興沢田綱吉能有更多的朋友,但也擔憂這樣對他來說會不會太過於殘酷了。

畢竟連自己這樣的編外成員都被抓著薅羊毛,在reborn的監督下,作為首領沢田綱吉有多慘不言而喻。

千城雪繪歎了口氣:“如果能輕鬆點就好了。”

沢田綱吉愣了愣。

少年將視線移到千城雪繪的側臉上,少女並沒有察覺到他的視線,從沢田綱吉的視角看去,兩側鬆鬆綁住頭發的紅繩子像是隨時都會散了一樣。

好像在說她一定會離開一樣。

沢田綱吉很難表達自己的心情,他幾番開口,都沒能說出話。

如果不是獄寺隼人在場,這位年輕的首領可能會順勢說出自己的心意,但敏銳的彭格列十代目清楚的知道自己朋友與自己同樣的心情,所以他不會說——起碼在現在不會說。

在彭格列這樣巨大組織的壓力之下,他不得不用飛快的成長起來,盡快的成為能夠抵擋磨難的首領,也不得不照顧到其他人的情緒。

獄寺隼人抿了抿嘴唇,他沒有在這個時候說話。

——對於十代目來說,千城雪繪是不一樣的。

——對他來說,千城雪繪也是不一樣的。

怎麼會有那麼遲鈍的笨蛋,他忍不住磨牙。

為了營造壓力,港口黑手黨會議室的窗簾沒有拉開,看不見外麵的天色,直到離開港口黑手黨之後,千城雪繪才發現和森鷗外的談話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現在已經快要六點,千城雪繪沒有察覺到在自己說完話之後略微有些詭異的氣氛,她扭頭看向兩位:“我們吃個晚飯再走?”

彭格列的司機還沒有到,他們還有些可以自己支配的時間。

沢田綱吉把剛剛沒能控製好的情緒迅速的調整好,他看了眼時間,征求了獄寺隼人的意見,後者無條件地服從十代目的命令。

千城雪繪好耶:“附近有商業街,我們去了再選定吧。”

雖說有港口黑手黨這樣的組織在,橫濱的夜晚也不像是意大利的某些地區那樣,黑夜安靜的像是隻有蝙蝠出沒,熱鬧的商業街燈火通明,來往的人群臉上都帶著不一樣的神情。

“因為這裏三個權利瓜分,互相製衡。”獄寺隼人見她的表情有好奇,解釋道,“比起十幾年前的戰時,總體來說還是安寧的城市。”

千城雪繪想到自己在搜索資料的時候確實有看見一份加密的資料,就連她的權限都無法破解:“戰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