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聶樹文這麼一問,劉敏就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就是不是很清楚自己和孫小艾之間到底有什麼樣子的可以互相交流的關係。畢竟從孫小艾的角度來看,她選擇的空間是很大的,現在看來,至少還有聶樹文這條大魚。

劉敏被問住了。多少顯得有那麼一點的尷尬。

但是劉敏至少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孩子,所以也回複了過去:“聶大夫問這個幹嗎?難道也是對孫大夫有興趣嗎?”

劉敏問這句話的時候,覺得以聶樹文深沉而且真人不露相的模樣,百分之八十覺得聶樹文是不會說實話的。

但是實際上聶樹文隻是說了一句嗯。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劉敏也是沒有想到聶樹文會這麼直白,就這麼承認了,在劉敏的認知裏,這件事情不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的嗎?但是現在看起來聶樹文好像根本就沒有不好意思這種情況存在的。表情很平淡,除了眼神裏麵有一絲絲的變化之外,別的地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劉敏不想在這裏待著了。

卻聽見聶樹文說了一句:“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多丟人的事情。”

劉敏聽見了,但是沒有回應。喜歡一個人不是一件多麼丟人的事情,但是是一件會不好意思的事情。就對了。

聶樹文在看見劉敏走遠之後,覺得自己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其實是在對自己說罷了。

他沒有喜歡過別人,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喜歡一個人,他很確認自己對於孫小艾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但是這種不一樣的感覺,多多少少讓他有些害怕。他和劉敏害怕的東西是一樣的東西,會在孫小艾的麵前表現的不正常,就像是麵對一場考試,在在乎的考試麵前就會發揮失常,這很正常。但是不正常的事情是,他發揮失常的次數已經開始有點兒多了。

就像是剛才,在劉敏麵前,他能承認自己是喜歡某個人的,但是在那個人麵前的時候,聶樹文就不敢了。害怕失去,所以不想去冒風險,害怕冒風險所以顯得很緊張,一緊張就有些發揮失常,這大概就是所有人的通病罷了。算是一個惡性的循環,還是沒有解的那種。

聶樹文回去的時候,就看見孫小艾在收拾東西。

回頭正好瞧見聶樹文進來了。

就問聶樹文:“你是不是和劉大夫有什麼過節?剛才看你們倆見麵好像是有點兒不對付的樣子。“

聶樹文說:“算不上不對付。隻是不熟而已。”

孫小艾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雖然肯定他們倆不是不熟悉這麼簡單,但是既然聶樹文並不是很願意說,孫小艾也不要一直就問。

反正大概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下班的時候,聶樹文和孫小艾正好一起下班。

怎麼說呢,孫小艾就發現,聶樹文是一個很有生活規律的人,就是和自己的生活規律還有些相似之處,兩個人的步驟還挺一致的。

聶樹文下班有一段路是正好順路的,有時候聶樹文要是有空的話,還會送孫小艾回家。原話是:“自己一個人回去也是比較無聊,沒什麼事情可以做。”

孫小艾一開始還有點兒不好意思,但是後來慢慢就習慣了。

這天也是聶樹文說自己沒事兒,送孫小艾回家。

孫小艾原本約了一個朋友吃飯的:“我暫時不回家,我約了朋友吃飯。”

聶樹文開車門:“那我送你到吃飯的地方。”

孫小艾本來覺得並不是很順路,就算了,但是聶樹文堅持。孫小艾就答應了。

“我改天請你吃飯。”

孫小艾上了車,在後座上跟聶樹文說。

聶樹文聽見了,在後視鏡裏看孫小艾關車門,又看見她側麵的腦袋,覺得越來越像一隻貓了。

真可愛。

孫小艾聽見聶樹文不清不淡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我睫毛也挺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