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偷我家丫鬟綠奴的事情是你幹的吧。”
方家大院外,一身臃腫,穿著福字錦袍的方青玉,一雙小眼睛如野狼透出油綠色的光芒,盯著眼前的衣衫襤褸的書生。
書生頭發淩亂,嘴角還流著鮮血,麻衣也被新撕出幾個缺口,一張略顯蒼白的俊臉上帶著憤怒的光芒,身邊這兩個青衣壯漢正似笑非笑、凶惡地盯著他,看樣子,他剛剛正打了一架。
“方青玉,你祖上好歹也是讀書人,你這麼無憑無證汙蔑我不覺得可笑嗎!”
路白語氣十分憤怒道,他一介書生怎麼會幹出那等齷蹉事?要知道他可是從二十一世紀那個現代來的大好青年,怎麼會偷?最多就是泡。
“綠奴,你出來,是不是這小子誘騙你,奪走了你的貞操。”
方青玉嘿嘿冷笑,揮了揮手,方家大院中走出一個形容姣好,眼帶魅色的二八女子,穿著一身綠裙,楚楚可憐地跪在了方青玉麵前。
見到這女子,一看早不是什麼黃花,路白可笑道:“方青玉,綠奴這種貨色我還看不上。”
綠奴偷偷向他看了一眼,眼神裏夾雜著怒色和憤恨,她在方家大院混得風生水起,在小鎮上也是芳名遠播,沒想到她屢次三番引誘路白,都被這小子給輕慢和拒絕了,不由地讓她心生無窮恨意,正好這次方老爺要做掉路白,她要眼前這個看不起他的書生去死。
“帶證人。”
方青玉早有準備,冷冷發笑,拍拍手掌道。
一個穿著破舊棉襖,滿臉汙垢的年老婦人可憐兮兮的走了過來。
“方老爺。”
婦人卑微地朝方青玉彎腰道。
“張氏,說說吧,昨晚你看到了什麼?”
方青玉指著路白冷哼道。
張氏轉身看了一眼路白,原本卑微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得意,她清清嗓音道:“回稟方老爺,昨晚,小婦人起夜,看到綠奴姑娘和路白在草堆裏滾在一起,赤身露體,嚇得我差點昏過去。”
“草堆?張氏,上次你家小兒偷東西,被我揪了出來,為了報複我,你也不用如此虛構汙蔑我吧。”
路白心知這女人報複,冷笑地反駁道。
今日看來是牆倒眾人推了,他家跟方家是死對頭,兩家相鄰,家宅也大,不過百年之後,路家衰敗,人丁單薄隻剩下他一人,財產也隻剩下這一座祖宅,平日裏他讀書學字,在鎮上畫些畫,抄寫經文,還能度日生活。
對於他這種前世活在地球,一年前詭譎出現在這個書生身上的現代大好青年,他已經開始習慣這個世界的生活,他原本想著自己一定會獲得上天賜予的特殊能力,但並未如他料想的那樣出現,一年下來,屁點好處也沒有輪到他身上。
方家現在崛起成鎮上的大族,眼裏更加容不下當年的死對頭,方青玉今天這樣做,無非就想吞了路家的住宅,昨晚他起來撒尿,沒想到就撞見了綠奴,這女人對他搔首弄姿,被他視而不見,早上起來就被方青玉抓到了把柄。
“還想狡辯!人證物證確鑿,路白,你到大牢裏去狡辯吧!”
方青玉臉上冷笑不已,除掉路白,吞並方家的祖宅就再也沒什麼阻力。
“大牢?方青玉,你敢用私刑?””
路白輕蔑地笑了笑,方青玉還沒這個膽子。
“你犯了法,自然有鎮長懲罰,秦公子,您說是不是?”
方青玉說著朝方家大院笑眯眯地道。
“路白,玷汙綠奴,罪大惡極。”
一個打扮得頗為灑脫,身穿著錦服,手持玉折扇的年輕人傲氣地從大院走了出來,都不看路白一眼,淡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