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葉藍茵雙眼氤氳,她覺得胸口發悶,呼吸不太順暢。
她從浴缸裏出來,擦幹身子穿上浴袍來到了落地窗旁,給葉斐然打了個電話。
葉斐然被電話聲吵醒,語氣很不耐煩,“姐,這大半夜的,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
葉藍茵躊躇了有一會兒,啞著聲音問:“你和淩怡,還有聯係嗎?”
葉斐然一聽這個名字,頓時清醒了不少。
他坐起身來,沉聲道:“不是說好不提這個人了嗎?是!她甩了我,我沒麵兒。但你也不能拿著這個事和……”
“我隻問你和她有沒有聯係,沒有別的意思。”
葉斐然皺眉,沒注意到葉藍茵口中的嚴肅,他不高興的喊道:“能有什麼聯係?她去廣東嫁人了!我還跑廣東去啊!”
葉藍茵的心往下沉了沉,掛斷電話。
……
兩日後。
葉藍茵受不住心裏的煎熬,萬般不願的聯係了傅勁,二人相約下午在帝都新區的一家私家菜館見麵。
此刻,在古典講究的雅間內,傅勁正在烹茶。
“這是我新得的碧螺春,還希望周太太喝的舒口。”傅勁彬彬有禮,遞給了葉藍茵一杯茶。
而葉藍茵如坐針氈,根本沒有心情喝茶,她隻想知道傅勁那天的話是何意思。
“周太太,不嚐嚐?”傅勁捧起自己的茶杯,小飲一口,“我自認為我的手藝不比某些大師差。”
葉藍皺著眉頭,伸手拿起茶杯,剛送到嘴邊,又把茶杯放下。
“不如換成大紅袍?”傅勁提議。
葉藍茵終於無法忍受,直言:“傅先生,我想知道那年在四季酒店發生了什麼?您又知道什麼?”
傅勁不語,按了服務鈴,命人送來最好的大紅袍,並將茶盤重新清理。
葉藍茵看他這雲淡風輕的模樣,心焦不已。
雖說她確定她沒有被侵犯,但她是赤裸著身體的,而且意識全無整整一夜……單是這兩點,足以讓她心有不寧。
“我聽說周太太是學新聞出身的。”傅勁轉移了話題,“還聽說周太太通曉法律、犯罪心理,甚至是一些法醫知識。現在對這些還感興趣嗎?”
葉藍茵不知道傅勁說這些是意欲何為,她想把話題拉回到正題上,偏巧這個時候服務生進來送大紅袍,阻礙了她開口。
傅勁接過茶葉,又一次優雅嫻熟的擺弄起茶具,淡笑道:“周太太現在應該是對茶道感興趣了吧?還有插花、養生,又或者是時尚穿戴。”
葉藍茵擰眉,十分不悅,“傅先生,是您先挑起來的話題。您已經拋出誘餌,那就應該清楚我對那晚的事情很重視。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打開天窗說亮話?”
傅勁停下手裏的動作,抬眸看向葉藍茵,眼中有過一閃而過的欣賞。
其實,葉藍茵是個有膽魄的女人,並不適合養在豪門深院裏。
“看過《楚門的世界》嗎?”傅勁忽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葉藍茵一愣,心頭驀地纏繞過絲絲冷意,她想問傅勁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這樣左顧而言他的又是什麼意思?
可傅戎隻是溫和的笑,繼續沏茶,“周太太有事,我們改日再約。”
話音才落,葉藍茵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周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