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怕阿珠是傷心過度,導致心理出現了問題,急得不行,急忙把呂鶴找過來看,呂鶴診看過後,說:“身體沒什麼不妥,應該隻是暫時緩不過來,休養兩天再看看吧。”
他說著,拍了拍秦衡的肩頭,“你也不必太擔心,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大悲過後需要一段時間調節心情,慢慢來,會好的。”
正如他所言,阿珠的神誌在接下來兩天裏慢慢恢複正常,雖然依舊不怎麼說話,但人已然不像剛醒來時那樣呆滯。
“今兒外麵的太陽還不錯,也有風動,不熱不冷的,正適合散步,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吧,你也活動一下筋骨?”
秦衡見阿珠坐在窗前又在發呆,便走過去提議道。
阿珠回過神來,猶豫了一會兒,靠在椅背上,搖搖頭:“不了,我不想出去,隻想靜靜地坐著,你不用管我了,有什麼事就去忙吧。”
“可是……”
“我真的沒事,放心。”為了表示自己所言是真,阿珠還特意擠出一個笑臉。
可秦衡覺得,這個笑比哭還難看,顯然她並不是沒事。
但既然她說想靜一靜,自己杵在這兒反而不好,便點點頭:“那好吧,你好好歇著,我出去辦點事。”
令人意外的是,秦衡晚上再過來,阿珠比白天活潑了很多,不僅沒再時刻愁眉苦臉,還能主動跟他說笑了。
秦衡看著突然轉變的人,不由瘮得慌,於是反複詢問:“阿珠,你真的沒事了嗎?”
阿珠的回答總是肯定的:“當然,我已經從悲痛中走出來了,以後會好好生活。”
“當真?”秦衡仍舊不太敢信,這個舉動著實反常,可是,他的懷疑是沒有用的,眼下隻能是多留個神。
“你能想通就好了。”
接著,阿珠特意倒了杯茶遞給他,笑著說:“這陣子一直是你在照顧我,讓你操心了,謝謝你。”
秦衡接了茶杯,握住她的手,羞慚道:“謝我什麼?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樣的苦,是我對不起你。”
“發生這樣的事,你也不想的,你沒有對不起我,”阿珠坐過去,靠在他肩頭,“在與你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裏,我過得很開心。”
但可能正是因為太開心了,才會樂極生悲。
聽她這麼說,秦衡便越發愧疚,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才好。
幾日後的某日清晨,秦衡醒來時,沒見身邊有阿珠,連忙起身去找,但整個院子找遍後,也沒見到人,下人們也說沒見到。
之後他返回屋裏穿衣,心想阿珠可能去找母親了,便準備出去找,要出門時,才瞥見桌麵上的一張紙條。
上麵隻寫了五個字——我走了,勿念。
走了?
秦衡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四肢霎時冰涼。
阿珠難道真的離開了?
顏慧冉得知阿珠不見蹤影後,立馬派出人去找尋,找了好幾天,把京城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甚至還到宋敏芝那裏問過,都沒有半點消息。
“我看,阿珠多半是回南疆去了,這陣子發生了太多的事,又痛失骨肉,她或許是想離開這個傷心地,回娘家養傷。”秦清分析道,換了是她,受傷之後自然是回娘家找親人尋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