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便知道,這畫的是自己。

她不知這是他什麼時候畫下的,又是在什麼時候畫下的。

甚至她在猜想是自己‘消失’的這幾天嗎?他是否曾呆在這個書房,因為思念一筆一筆的畫下自己。

她眼眶泛起一抹濕潤,看著這畫像許久,一滴清淚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直到外麵的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她將畫本又重新放了回來,緩緩地離開這棟別墅。

因為地方的偏避,她隻能走到附近的公交站台。

這一路走來,她一直撐著一股信念,沒讓自己倒下來,好在時間不算晚,倒也等到一輛公交,也坐到一個位置。

坐下那一刻,她便暈暈欲睡的模樣。

一直到公交到站,司機停著車子,瞧著隻有一位客人沒下,走到她麵前,喚起她時,她還一陣恍惚。

“到終點站了。”

慕念白愣愣地看著他,一直到對方臉色不太好看時,她才反應過來,起身道了聲歉,然後下了公交車。

下了車,看著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她如同迷路的孩子,找不到一個方向。

心裏念著,想著全是薄靳言。

你在哪?

她漫不目的的行走著,一直到突然有輛車子停在她的麵前。

“慕小姐。”

熟悉的聲音讓她回過神,看清出現在眼前的人,是許特助。

她沒有去想許特助從以前的‘夫人’改為‘慕小姐’,隻有驚喜,快步走到他的麵前,著急地問:“靳言也在嗎?”

許特助愣了一下,下一秒,慕念白就走近他的車子,往裏麵望去,在沒有瞧見薄靳言的影子時,閃過一絲失落。

這番舉動,倒是讓許特助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閃了閃目光,打開車門,“慕小姐,先上車吧。”

慕念白點了點頭,有許多的問題也想問許特助來著。

畢竟許特助是薄靳言身邊最得力的助理。

對薄靳言的行蹤也很是熟悉。

這一上車,許特助發現慕念白臉色蒼白,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閃過一絲猶豫,關切地問:“慕小姐,是哪裏不舒服嗎?”

慕念白勉強一笑,“沒有。”

她現在不太敢做搖頭的舉動,因為會引得腦袋更痛。

許特助聽著,不太相信,卻也看出,慕念白不想多說的意思。

於是,他從車子取出一瓶未開封的純淨水,遞給慕念白,“慕小姐,先喝點水吧。”

“你們薄總,在哪?你知道嗎?”

慕念白雖然接過水,卻著急知道薄靳言的下落,“我在蘭園沒看到他,也去了你們公司,也沒有,還去了……”

“城東別墅,對嗎?那地方,我已經讓人不用去打掃了。”許特助接下這話,淡淡地回著。

這種回答,像是告訴慕念白,以後不會再有人過去一樣。

她心頭一緊,不由地問:“他呢?他到底去了哪裏?”

許特助聽著她著急的語氣,唇角微動,可到底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恭敬地說模樣,“我看慕小姐可能是累了,不如先在車上休息一下,呆會我送你到蘭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