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顧言宸剛醒。

就瞧見護士長送著慕念白過來,嚇了一跳,“念白,你怎麼出去了?”

“病人的身體還沒有恢複,況且還有中度的腦震蕩,得臥床休息,不能再下床了。”護士長將慕念白扶上床之後,對顧言宸極其認真的交待著,“一定要看著病人,不能再讓她走動了。”

“是是,我明白。”顧言宸點頭。

等護士長走後,顧言宸回頭看著已經暈睡過去的慕念白,眉頭微擰。

而另一邊。

許特助的微信突然響了一下,他一點開,發現是慕念白發來的,頓時有些驚喜,趕緊點開,發現是個‘一’字。

然後沒了。

他愣了愣,這是啥意思?

於是,他發了信息:是夫人嗎?

那頭沒有回應。

許特助沒有死心,直接發了一個語音過去,對方竟是直接掛掉了。

很快,那頭回了一條信息:不要再發了,我不是本人。

許特助看著這條信息,傻眼了。

不是本人?

那是誰?

難道慕念白被綁架了?不不不,應該不是,如果是綁架,無非是要錢,這時候回的應該是要錢才是。

那會是誰?

是顧言宸?

還是……別的人?

許特助反問了一句,那頭卻不有再回應了。

事實上,那個護士已經退出慕念白的微信,登了自己的。

身在家中的許特助卻是徹底是沒有睡意了,半夜,總裁夫人回了他的信息,卻是一個猜不透的‘一’字,也不接他語音,還說不是本人。

左思右想之下,他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薄靳言。

打到第二個的時候,薄靳言接了。

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

“什麼事?”

許特助也沒有猶豫,將剛剛發生的事,跟薄靳言說了一遍,當然,他的猜測沒敢跟薄靳言說。

畢竟這是半夜。

若是夫人正是跟顧言宸在一塊,又是半夜……

不,許特助不敢多想。

電話那頭夜一般的沉寂,一直在許特助以為總裁不會再說什麼時,薄靳言‘嗯’了一聲,將電話掛掉了。

許特助握著‘嘟嘟’聲的手機,想著這幾日總裁跟瘋了一樣,先是在醫院蹲守,後在公司呆著,那種魂不守舍的樣子。

任誰看著,都覺得不好受。

而這一切,全是因為夫人。

許特助忍不住發了一個信息給慕念白:慕小姐,無論你與總裁要怎麼樣?至少也需要當天說清楚吧。

說個清楚,也讓這個一貫是天之矯子的男人,不要再這麼折磨自己啊。

發完後,猶如石沉大海,許特助卻沒有一絲睡意了。

而在公司的薄靳言何嚐不是呢。

整整六日,他找不到慕念白,幾乎將她可能出現的地方都翻了一遍,甚至在醫院守了那麼久,也沒有看到她。

他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出事了?

一直提心吊膽著。

整日魂不守舍。

而在這個深夜,他接到許特助的電話,才知道……她沒事,隻是不想見他,不想理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