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二分鍾的時間,他沒有回應,她忍不住扯了他的衣角一下,沒有底氣地小聲問,“你會原諒我嗎?”
她眨了眨漆黑的眼眸,如膽怯的小兔子,讓他差點沒忍住,隻好轉過頭,輕輕點了點頭。
她如釋重負,又夾著一絲忐忑,“真的?”
“嗯。”他應著,然後抱著她,在心底無聲地說,傻瓜,在這世上,無論你做過什麼事,隻要你還願意回到我身邊,我都會原諒你。
……
次日,慕念白睜著迷糊的雙眼醒來,發現房間隻剩下自己,一時失落的情緒縈繞在心間。
她想起昨晚兩個人澄清誤會,最後她不知是不是累了,靠在他懷裏睡著了。
想到這,慕念白白皙的小臉染上一抹紅暈,像擦了胭脂一樣,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慵懶的男聲。
“醒了?”
她轉過頭,就看到站在門口俊美而冷酷的男人。
一時,眉眼不自覺的帶著柔和,點了點頭。
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想著自己之前做的事,開不了口。
但能與他重新這樣和平的呆在一塊,她的心就像泡在蜜罐裏,雀躍,卻又不安著什麼。
“早餐想吃什麼?我讓張媽做。”薄靳言一步步走近,聲音一如即往的好聽。
她紅著臉,“都可以。”
話音剛落,她差點失聲叫了起來,因為他直接將她抱了起來,“那先抱你去洗手間洗漱。”
“……我可以自己走。”她不是抗拒與他的接觸,而是剛醒,這副邋遢的樣子,是不是可以保持點距離美?
低頭看著紅透臉的女人,薄靳言方才升起的黯淡消減了些,將她放在洗手間後,“需要叫我一聲。”
她臉紅耳赤的胡亂點頭,將洗手間的門關上後,捂著發燙的臉頰,突然覺得休養右腳的這一個月……不會枯燥無聊了。
站在臥室的薄靳言,聽著洗手間傳來的嘩嘩水聲,薄唇不自覺的揚起笑意,心情從未有過的平和。
一想到她將會在蘭園休養一個月,心情更是變得愉悅。
至於休養一個月之後,他下意識不去深想,隻想在這一個月內,該怎麼給明顯消瘦的她好好補一下,公司的事暫時先交給許特助去處理好了。
腦海裏計劃著一堆東西,耳朵還在聽著洗手間的水聲,發現停止了,他心思一停,上前準備敲門問她,需要自己進去嗎?
突然聽著裏麵一聲驚呼,“天啊!”
他心頭一跳,想都沒想就直接推開門,就對上一臉驚慌的慕念白。
她白嫩的小臉,眼見的紅了起來,坐在馬桶上,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薄靳言,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愣了一下,耳根子紅了一下,側過身,聲音有些虛,“我,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我,我沒事。”她低下頭,臉紅紅地應著。
可一雙揪在一塊的手卻出賣她並不平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