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折騰了多久,在她整個人都被這種快感所衝暈之際,他終於停了下來,卻無意識地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的方式沉沉睡著,卻另一隻手卻抱著她。
在她的記憶當中,這是他們頭一回做完這種事情之後,抱在一塊入睡。
她的眼角有些酸澀,心底卻又忍不住泛起一絲小小的幸福感。
這個懷抱如她想象的一樣,溫暖至極,可一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才能擁有,濕潤的感覺堆積眼角,卻一直強撐著不落下。
她靜靜地躺著,閉著雙眼,可最後一顆心難受的厲害,剛想翻個身喘口氣時,男人似是察覺一樣,摟著她手收緊了些,讓她動彈不得。
一分一秒的過去,男人的呼吸變得平穩而綿長,她聽著牆麵上的歐式時鍾‘滴答’的聲音,晶瑩的眼淚,終是沒忍住,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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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又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慕念白迷糊地接過手機,聽到那頭阮莞著急的聲音,“念白,你看看新聞,上麵報道了關於你的事情。”
她一怔,頓時毫無睡意,匆匆下床時,才發現混身酸痛的厲害,輕微的移動,都有一種扯著下身的感覺。
那些旖旎的畫麵,浮現在腦海裏,她小臉微紅,而臥室裏,早已經沒有男人的痕跡,若不是身上隱隱傳來的酸痛,她幾乎懷疑上午那一場情事,是自己的一場春夢。
掛完電話後,盡管好奇阮莞話裏的意思,但還是先去了一趟洗手間,剛打開水龍頭時,就被手中滲留的血跡嚇到。
這些血跡已經幹了,紅得像是她染紅的寇甲一般。
她臉色微白,努力想著這血是從哪裏弄來的,當清澈的水將血色一點點洗掉時,她回到臥室,掀開被子時,發現床單上還留有一絲血跡。
不多,卻刺眼無比。
她想起上午自己抓著他的肩膀,還有他蒼白虛弱的氣色,心底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下,心痛的厲害。
而那瓶放在床頭櫃的胃藥,提醒著她,他一直強忍的不適。
她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多了,他不在蘭園,應該是去公司了。
‘叮’一聲,手機一響,是阮莞發來的微信,點開一看,是關於新聞的截圖,上麵將慕家的事情曝光出來了。
她手一頓,知道這是JM國際大廈動工儀式一事發生的後續。
好在打開幾條關於此事的新聞,報道上側重於慕山遠本人的貶意,對她倒是一直持於同情的角度。
下麵的留言,大多也是同情,站在慕念白這一邊,對慕山遠的作法頗為不恥。
這本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她想著薄靳言,一顆心實在放心不下,拿起手機,打給了許特助。
“他在公司嗎?”
許特助接到慕念白的電話很是意外,一聽到這話,無奈地說道:“薄總是聯係上了,可是他並不在公司。”
不在公司?
那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