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白,你是不是還在怪爸爸,怪我們。”
慕清雅見她這樣冷漠,又上前一步,楚楚可人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惜,一雙鳳眸含淚,難過的說:“自從我們上了大學,念白你一直疏遠我,明明我們以前還是很好的,原本是因為這件事,早知這樣,我就不回來了。”
說完,兩行清淚順著白皙的臉頰流了下來,這一幕我見猶憐的畫麵,讓一個帶著眼鏡的女記者看到,趕緊拿著照相機拍了幾眼,卻感覺一道冷洌的目光,抬頭一看,發現是薄靳言時,雙腿一軟,臉色一白。
很快,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拿起她的相機,將拍下來的膠卷拿走了,可女記者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隻因薄靳言是B市高高在上,無人敢惹的存在。
“沒錯,我就是因為這件事!”慕念白死死地攥著手心,倔強地眸看著慕山遠,滿腔心酸,為自己,更為母親。
“媽媽還在的時候,每天都等著爸下班回來,可爸爸永遠在忙著工作,就在媽媽過世沒多久,爸你就娶了別的女人,就連媽的忌日一次都沒有去過,爸!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媽?”
這一雙眸子含著太多的控訴與怨氣,讓原本生氣的慕山遠生出一絲心虛。
那個時候,他其實也想緩緩再娶紅玉。
可當時聽紅玉說了幾句,他也覺得柳葉青都死了,柳一刀也不在,憑什麼怕他們,顧忌他們。
這才不到二個月的時候就將傅紅玉娶上門了。
自打傅紅玉進了門,他這心裏頭就再也沒想過亡妻的事,甚至覺得那些俯首帖耳的過往,是自己最丟臉的日子,根本也不想提起!
可現在猛得被這個女兒提起,慕山遠心腸再硬,看著那一模一樣的倔眸,還是閃過一絲愧疚。
一邊的慕明珠是什麼人,一眼就看出父親這是動了側隱之心,暗道不好,正著急訓斥慕念白的時候,慕清雅說話了。
“念白,你誤會爸爸了,其實每年阿姨的忌日,爸爸都很難過,也很自責,所以家裏人才不提起此事。畢竟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人活著總要往前麵看,你這樣糾纏於過去,對你不是一件好事,而且爸爸這些年的辛苦你難道不清楚嗎?他不僅養育你,也得養育全家,還要處理公司上的事,你說這些話,也得顧忌爸爸心裏的感受啊。”
說著,慕清雅眼圈就紅了起來。
一邊的慕明珠頓時佩服起自家長姐,真是厲害啊,立馬順杆子也加了句戳心的話,“就是,慕念白,你到底姓不姓慕,整天惦記著你母親的事,還說什麼公司是你外公的,難不成是想跟爸爸鬧分家不成?”
這話一出,慕山遠的臉色一變,難不成這丫頭搞了半天,是想奪回慕氏公司?這心裏頭的愧疚,頓時煙消雲散,聲音說不出的憤怒。
“鬧夠了沒有!”
聽著慕山遠這句話,慕念白死死地咬著朱唇,冷冷一笑,盯著眼前這個稱之為‘父親’的男人,一顆心真是冷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