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車子停好,提著裝著藥的袋子,左右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緊張的情緒緩和了些。
這個時間點,還未到亮燈的時候,她不是很確定薄靳言就在裏麵。
但來都來了。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圍欄,不是很高,便輕手輕腳地翻了過去。
走到裏麵的正門,按了按門鈴,沒有人回應。
她咬了咬唇,朝著別墅的窗戶走去,貼著玻璃想看看裏麵有沒有薄靳言的影子,一直將別墅前前後後繞了一圈,仍無蹤影。
卻,發現一扇未放的窗戶。
剛好可以鑽進去。
“……”她猶豫半刻,小臉帶著糾結,還是爬了進去,秀麗的頭發變得淩成,有些狼狽。
進去後,她又將這富麗堂皇的別墅轉了一圈。
還是沒瞧見薄靳言的痕跡,想了想,幹脆捏著腳尖朝著二樓走去,莫名有種做賊的感覺。
就在她快要放棄時,在走廊盡頭的臥室終於找到薄靳言。
他著一身白色純淨的襯衫,安靜地躺在床上,閉著雙眸,好看的如同古希臘中的王子,優雅高貴。
隻是平時警惕的他,對於她的來到沒有一點反應。
慕念白心頭一緊,上前伸出素手,摸在他光潔的額頭上。
驚!
居然燒得這般嚴重,慕念白的右手顫了顫,趕緊取出退燒藥等東西,突然發現自己忘記買水!
拍了自己腦門一下。
又急急忙忙地跑到樓下廚房熱了壺水,倒上一杯滾燙的開水上來了。
水太熱,她一邊吹著,一邊看著薄靳言熱得通紅的樣子,隻覺得周圍的氣息都變得灼熱起來,一顆心緊緊地揪在一塊。
她突然很想叫醒他,把他弄到醫院。
可想著他說一不二的性子,又生生壓住這股衝動。
好不容易吹涼了些,按照退燒藥的說明書,取出兩粒退藥膠囊,費力而小心地將薄靳言的身子扶了起來。
然後將膠囊放進他嘴裏,用水渡著。
可半天,薄靳言就是沒反應,藥也沒吞,這明顯是失去意識了。
這一下,慕念白更慌了,著急地來回又試了幾遍。
可是一直沒辦法,而且薄靳言的身子明顯越來越燙,慕念白急得眼眶都泛紅了,這地方又遠又荒蕪,就算叫醫生過來,隻怕也得花了四五個小時。
薄靳言的身子如何扛得住?
著急的慕念白盯著薄靳言通紅的俊臉與蒼白幹澀的薄唇,想到什麼,咬了咬牙,將水含在嘴裏,然後俯下身子吻上薄靳言炙熱的薄唇。
一點一點的將藥送進去。
一直到他喉嚨咽了下去時,慕念白的嘴裏早已經被化開的藥弄得苦苦的。
但心裏卻是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這辦法有用。
白皙的臉上也浮現一抹宛如梨花般的笑容。
看著薄靳言仍是發燙的身子,薄靳言想起以前小時候媽媽幫自己退燒時用的辦法,又疾步到了樓下的廚房,找出一些冰塊,用毛巾包上,然後一點點地替薄靳言擦拭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