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再好不過,花懿歡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當即應了下來。
裴暮予不在的這幾日,多虧他不在,花懿歡和裴暮舟之間的關係,因著浪客行的書,親近了許多。
這日,花懿歡睜開眼,忽然覺得窗子外頭,似乎比往日要亮堂些,她坐起身,以為是自己今日貪睡起得有些晚了。
她剛坐起身,春桃正好推門進來,瞧見花懿歡醒著,有些開心道,“姑娘快瞧,外頭下雪了。”
難怪,她瞧那窗戶外頭,怎麼似乎比往日要亮堂些呢,約莫就是白雪映得。
她披好外套下了床,推開床前的窗,窗外那株紅梅,不知何時悄然盛開,暗香浮動,在冰天雪地裏,這株紅梅,宛如一簇簇綴在純白畫布上的火星。
即使是在這凜冬臘月,也這樣地頑強地燃燒著自己。
花懿歡望著這株紅梅,忽然更堅定了繼續下去的勇氣。
她用罷早膳之後,披上鬥篷走了出去,她繞著寒夜湖邊走,寒夜湖已經結上一層厚厚地冰塊,但隱約可以瞧見冰層下的錦鯉,在晃晃悠悠地遊動著。
花懿歡忍不住伸出手,卻沒碰到魚,隻能摸到冰涼的冰層。
漫天雪色之下,眉眼溫柔的少女,伸出指尖去摸冰層下的魚,怎麼瞧,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麵。
“怎麼,可是饞這些魚了?”
身側忽然傳來溫柔嗓音。
人終於來了。
花懿歡心頭微微一笑,麵上卻佯裝驚喜道扭過頭去,“裴公子怎麼也來了?”
裴暮舟拿著魚竿,“下雪時候,我愛來此處釣魚。”
花懿歡自然知道,這些都是她從春桃那裏打聽來的。
花懿歡瞧著他手中的釣魚工具,露出好奇地神色來,裴暮舟見了,果然道,“你有興趣嗎,不若一起。”
花懿歡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裴暮舟身後的侍從,很快又加了一把小椅子給花懿歡,花懿歡不會釣,但也不想閑著,隻問道,“那我能幫您什麼?”
“叫我暮舟就好。”他一邊鑿冰一邊這樣道。
花懿歡想了想,最終輕輕開了口,“暮舟。”
裴暮舟動作一頓,繼續又道,“你什麼也不用做,隻管吃魚就好了。”
花懿歡點點頭,“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裴暮舟釣魚很熟練,沒一會兒就釣上來兩條肥魚,交給下人煮地片刻,花懿歡和裴暮舟兩人沿著寒夜湖散步。
花懿歡心中想著事情,腳下一個沒注意,不小心踩進雪渦中,身子一個踉蹌,眼看要摔倒,裴暮舟手疾眼快地攬住她,兩人的距離一下子被拉進,男人的麵孔瞬間放大湊近數倍。
裴暮舟一眼不眨地盯著她,氣氛逐漸升溫的那一刻,花懿歡不知是不是該推開他,因為她好像並沒有跟著沉淪,她也沒有絲毫地動心,她甚至在考量,如果她推開他,以後還能繼續發展他,幫自己報仇嗎?
就在她抉擇之時,身後忽然出現下屬的聲音,“門主,魚烤好了。”
裴暮舟是背對著黑袍下屬的,他身形高大,能將懷中的花懿歡完全遮住,如今氣氛乍然被打破,裴暮舟回神似的鬆開她。
“抱歉。”他低聲對花懿歡道,為自己方才的唐突。
黑袍下屬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似乎大概八成也許,是不是打攪了門主的好事?
兩人慢慢往回走,望江亭內已經換上更密不透風的簾子,其中還帶著暖爐,爐上溫著清酒,兩盤泛著騰騰熱氣的烤魚,已經妖嬈就位,等待主人的享用。
花懿歡隨著裴暮舟一同落座,黑袍下屬們瞧著是粗人,但烤魚的手藝竟然不差,魚肉被烤的很入味,卻又不失鮮美。
裴暮舟接過溫好的清酒,遣散了一眾下人,他拿起其中一盅清酒問她,“可能飲一些?”
花懿歡點點頭,“能的。”
裴暮舟將酒放到花懿歡手邊。
一片靜寂之中,他忽然淡淡開口,談論地卻是裴暮予。
在這樣好的氣氛之中,花懿歡其實是狠開心的,因此,她並不想在這樣的開心之中,聽到這個名字。
可她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因此靜靜地聽著。
他說裴暮予從前不是這樣的,說起他原來也是個正常的孩子,隻是路走偏了而已,花懿歡靜靜聽著,她知道,裴暮舟應當不會無緣無故地同她說起裴暮予,他應當有別的目的。
果然,裴暮舟說著說著,忽然抬起眼,直勾勾地望著花懿歡,“他身上有一件我需要的東西,你可以幫我取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裴暮舟是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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