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召喚出化血神刀,高高舉起,顯然是想要砍掉他的脖頸。
從他們如此果斷的殺招中,蘇秦知道,對方根本就不想要聽他的狡辯,想要活命的話,實話實說或許還有機會。
“我承認,是我策動了澹台青陽,帶領著一群受過妖族迫害的士子們反抗,阻攔你成為儒門聖人。”當刀鋒距離自己的眉心不足一指的時候,蘇秦大聲說道。
刀鋒驟停,白骨精眨眼間出現在他麵前,兩人臉對臉,眼對眼,中間的距離不足一掌之數:“之前我問過那紅袍一遍,現在再問你一遍,為什麼?!”
蘇秦沉默了許久,轉目望向其餘的百家代表,肅穆說道:“儒門,維持目前的這個狀態就可以了,不能再前進哪怕是半步。否則的話,百家齊鳴的局麵就會被徹底打破,對於百家弟子來說,這是堪稱災難的結果。”
白骨精眯起了雙眼,說道:“話說的冠冕堂皇,可是,你們為何不去限製道家,不去限製佛門?”
“道家和佛門已經不是我們可以限製的了。”蘇秦苦笑說道:“所以我們不希望儒門也變成那種存在。有兩個道統立在百家之上已經夠糟糕的了,不能再多出來一個。無論是可以提供信仰的民眾,還是可以捐獻資源的財主,這都是有限的資源。三界就這麼大,誰多吃了,剩下的人就會吃得少,甚至吃不飽。”
白骨精說:“我知道你們的苦衷,可是不圖思自己變強,卻想要阻止別人變強,這是一種很錯誤的思想。”
“錯誤嗎?”蘇秦搖了搖頭,說道:“大聖您怎麼知道,我們沒有圖思變強呢?自己努力變強和削弱敵方的力量,這是相輔相成的戰術。久聞大聖您是兵法大家,難道還不懂這個最淺顯不過的道理?莫說兩軍爭勝,就說兩國爭霸,亦是如此。在修行的世界中,道統和國家又有什麼區別呢?”
白骨精覺得自己今天犯了傻,居然試圖和靠著一張嘴皮子就能聯合六國的變態講道理,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沒有道理的事情。
“好吧,你說的有理。”白骨精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壞了我的大事,還陰謀算計我等,必須要死。”
“我始終堅信,您是一個理智的人。”蘇秦說道;“一般來說,理智的人從來不會被憤怒操控了心靈,麵對仇敵的時候還可以權衡利弊。大聖,倘若我能夠給你帶來比泄憤更加大的利益,你是否能夠饒我一命?”
白骨精目光玩味,說道:“如果這利益能夠在彌補我的損失之後,還能比泄憤更大,我想我大概能夠饒你一命。所以,蘇先生,你能夠給我什麼呢?”
蘇秦微微一頓,抬目說道:“祭酒是一個很特殊的官職,權利的大小全看本身的能力。
您是一個有本事的人,隻要有這個職位在身,就一定能夠操控一個道統。
像您這般有本事的人,一個儒門文宗祭酒又怎麼能配得上您的身份,名,法,墨,兵,縱橫,陰陽六大主脈道統中的祭酒身份,才配得上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