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沿著石頭汩汩地往下流,他們分明是在山體內,卻看到這河水蜿蜒往下,此等奇景也隻有大自然的造物方能達成。
丁原將手電打開,照向一邊的岩壁,看到一道清晰的劃痕後大喜:“有人來過。”
那劃痕一看便是新近弄上去的,劃了一道不說,還在邊上劃拉了一個笑臉,雖是寥寥幾筆,卻將下刀的人的個性展露得無疑,丁原與秦海對視一眼,能做此事者非方大維莫屬!
秦海把頭燈戴在頭上,背包轉到身前,自己在前麵打頭陣,那河流在石壁蜿蜒著,越來越像正經河,從腿部的關節反應來看,他們是在往下走。
“娘的,等找到方大維,看我怎麼收拾他,不知道把標記打得明顯一點。”秦海罵咧道:“都是當爹的人了,還這麼不靠譜。”
聽著秦海罵罵咧咧,燕振飛竟有些羨慕方大維,他們之間的情誼不是他可以理解的。
隻是在拐進下一階時,丁原敏銳地停下腳步,手電筒打在岩壁上:“有彈痕。”
那些彈痕是子彈劃過時在岩壁上留下的,雜七錯,毫無規律,地上倒是一直有泥濘,腳印頗多,有人進來過,留下痕跡也在情理之。
可到了這裏,地上的泥濘尤其明顯,腳印不再有序,交錯在一起,地上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滑痕,看似有人在這裏摔倒過,燕振飛更在一邊找到了空了的彈孔。
種種證據證明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槍戰!
剛才還嫌棄方大維做標記不明顯的秦海急咽下口水,朝四周一望,突然弓身出去,在一片陰影下揪住一人,他將內勁逼到手腕,這一拉扯,那人雖是身高馬大,依舊被扯將出來。
咚地一聲,那人看著氣竭,已經沒什麼力氣,秦海手一伸,順手取出梅花匕,一刀就刺穿了這人的手臂,一腳踩上去:“是漢斯的人。”
這人痛得慘叫一聲,燕振飛迅速上前,用英語與這人交談,他的語速極快,秦海側耳聽了幾次也隻聽懂了幾個常見的單詞,比如在哪裏,好多少人之類的。
丁原看著這人,突然拉開他的手臂,見他手腕上還被人拉了一刀,身上不止是槍傷。
他的臉色急劇下沉,若雙方火力相當,火拚就足夠,還要動刀說明有一方已經彈藥不夠,不得不貼身肉博,這人是漢斯的人,彈藥不足的隻能他們的人!
“娘的。”丁原再也按捺不住,燕振飛也在此時將這人推開,那人還有一口氣在,手腳顫抖,丁原一腳踩過去,一槍打在這人的太陽穴上,算是給了他一個痛快。
燕振飛說道:“你的兄弟和漢斯的人這裏遇上,他受傷倒地,剩下的人繼續往下,不知所蹤,他的隊友並沒有回頭救他。”
秦海心想漢斯這樣的人培養出來的都是殺人機器,這人受傷就會被視為累贅,救個屁!
“追,馬上!”
三人不顧得腳下濕滑,瘋了一樣往下走,漢斯親自帶隊這件事讓秦海熱血沸騰,他已經許久沒有沾過血,如果能把這號危險人物斬於刀下,他樂意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