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不再有蟲子爬出來,就轉過頭看向剛才被打死的怪貓走去,怪貓竟然也被許多蟲子給腐蝕的隻剩下一張皮,我們師徒四人趕緊再次用內力掌風拍打附著在怪貓身上的蟲子,將這些西瓜蟲全部打死之後。我說道:“四人一組檢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殘留的蟲子。”
大家聽到我的話後,就分成了四隊,我們師徒四人各帶一隊在這個寬敞的空間尋找起來。找了一遍又一遍,確定真的沒有活著的西瓜蟲之後我們才長出一口氣。
我發現被我們打死的蟲子的液體都能把堅硬的花崗岩腐蝕了,被腐蝕的花崗岩地麵經我們腳踩上去變得酥鬆起來,不過當蟲子的液體和花崗岩石頭發生了反映以後,液體也就失去了原本的腐蝕力。
我們餘下的十七人圍著篝火坐下來休息。卡門讓他手底下的隊員從登山包中拿出來好多塑封好的牛肉幹和奶酪還有壓縮餅幹。登了一天的山,再加上幾個小時的戰鬥,讓我們師徒四人的肚子餓的不行,終於休息下來,我們趕緊拿起遞給我們的食物吃了起來。
冬瓜邊吃邊看手中的奶酪。嘴裏頭嘟囔著:“這味道酸了吧唧的,不過還可以下咽,你們這群老外就吃這個啊?”
愛麗絲說道:“吃的有都是,大家可以隨便吃,這是之前的隊伍帶上來的吃的,他們背包裏麵還有很多。”
小豆芽說道:“剛才給我們吸的那個東西還有沒有了?”
愛麗絲從散落的登山包中拿出來四個遞給了我們。然後說道:“氧氣瓶也有不少,不過你們要適應這裏的環境,因為如果過於依賴純氧,當你們不吸的時候,剛才吸不到空氣的症狀會一樣出現。”
小豆芽把遞給他的氧氣瓶放到自己的身邊說道:“我這叫以備萬一。”說完就繼續品嚐著牛肉幹配奶酪的味道。
師傅說道:“看來這些蟲子喜歡屍體之類的東西,不喜歡活的動物,要不然剛才咱們進來那麼久也沒見到一個蟲子出來。”
我說道:“師傅說的有道理,一會吃飽了拿點東西引誘一下,看看還有沒有蟲子爬出來。”
冬瓜說道:“卡門,你雇我們算是雇對了吧?要是沒有我們兄弟和我爸爸在,你們這點人不夠這些蟲子和這隻怪貓吃的。”
卡門點頭肯定的說道:“確實多虧了你們了,孫老大介紹的人,真的名不虛傳。”
我說道:“卡門,回去別忘了讓你老板給我們把餘下的一百萬打過來,這次要不是我師傅出手,就我們哥三也未必弄得死這隻怪貓。”
卡門說道:“放心吧,我們是很講信用的。”我們吃完飯又歇息了一會,我看了看表已經是後半夜一點多了。我們和卡門商量後決定先休息一晚明早再前進,我們師徒四人輪流守在洞口,避免蟲子爬出來我們不知道。大家把包囊裏麵的睡袋拿出來,打開睡袋鑽進去休息。我負責守三個小時,冬瓜和小豆芽每個人也守三個小時。師傅也想守夜,被我們兄弟三人拒絕了。
冬瓜說道:“明天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惡戰,老爸你是主力,要是休息不好怎麼行。”
師傅和我們爭辯說道:“我年紀大了,覺少,打坐休息會就行。”
我說道:“師傅,你就別和我們爭了,這次行動小組歸我領到。所以您還得聽我的,你好好休息。”
師傅是個倔老頭,越不讓他做的事他越不聽話。最後他就在蟲洞口把睡袋鋪開,然後打坐在那裏。
我和兩兄弟說道:“別理師傅,咱們還按原來的安排排班,他打坐在那都行。”
冬瓜沒有休息,和小豆芽兩人跳上了怪貓趴過的石板上,將高高翹起的石板壓回原位,恢複原位的石板就像一個跳水的台子。
石板被我們三人壓了起來,就聽嘎吱吱的聲響,被封住的入口閘門又緩緩抬了起來。
冬瓜說道:“老大,這個出口還必須有重物壓著才能出去啊。”
我說道:“明天搞點石塊放上來,要是有什麼意外,咱們就不用壓著這個機關也能出去。”
商量好之後我們開始休息,我在被石頭封住的進口處,將睡袋放到了地上,然後盤腿坐了上去,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被石頭封住的通道口。
一晃時間過去了四個小時,我看了看表已經五點多了。我還是沒有打算叫醒他們的意思,這時師傅在我身邊小聲和我說道:“阿國,你趕緊運功睡一會吧,餘下的時間我來盯會。”
我說道:“啊,師傅您醒了。”
師傅說道:“嗯,我已經休息了四個小時了,感覺體力已經恢複了。”
我說道:“那好吧,那就辛苦師傅您了,我也運功休息一會。”
師傅說道:“放心休息吧,有師傅呢。”
我很快就運氣進入休息狀,凝神運氣把呼吸降低到最低頻率。氣血循環讓我身體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休息。一轉眼幾個小時過去了,陸續有人起來方便,或者打呼嚕。但沒有聽見什麼異響,也沒聽見師傅發出的警報。
在九點多時,大家都陸續起來,冬瓜和小豆芽起來後正在和師傅聊天。卡門吩咐大家快點吃飯,一會好去通往下麵的入口。
我們快速吃完飯後,我對卡門說道:“你們那個隊員弄點誘餌放到入口處,我們想看看還有沒有蟲子出來,要是有好提早處理掉。”
卡門讓一個特種兵,拿刀在手上劃了一個小口。鮮血從他的手指緩緩滴下,落在通往下一層洞口的石頭上。
我們集中精神,等了好久也沒見有蟲子爬出。我們兄弟三人戴上手套開始搬開堵在通往地下入口的石頭。
我們將一塊塊石頭放到了昨天怪貓趴過的跳板上。經過我們的清理,通往下麵的通道被打通了,所有堵在通道的石頭都放到了跳板上,跳板也被壓了起來。
通往回去通道的閘門打開了。一股股冷風吹了進來。
我們拿著探照燈,由我帶領著走下了通往下麵的階梯,階梯很平整,越走越寬。下麵這層空間也很大,可以容納四個人並排通過。牆壁有彩繪的畫像,這次我們不敢掉以輕心,不僅注意著腳下,也注意著牆壁上畫的什麼畫,看看能不能給我們帶來一些提示,牆壁上的彩繪畫的是地獄變相圖。
畫中顯示著十八層地獄的苦難眾生,也有一些小圖畫,小圖畫上也畫了一些可能圍繞在大地獄周圍的小地獄的刑罰。
我邊看邊和師傅說道:“這些圖畫我們哥三在之前的兩個地下洞中也看見過,不過這個山洞內的圖要比我們之前看的圖要多。
我記得莽山地下那個成仙的人,說他們這十三個人都在地獄呆過,這畫裏畫的,可能是他們每個人所呆過的地獄景象吧。”
小豆芽感歎的說道:“那這個哥們呆過的地獄還真不少啊!老大你看這個,要是真的是他,都把他給下油鍋炸了!”
冬瓜指著一幅圖畫說道:“這個圖顯示他被鍘刀給斬成兩段了。”
我們沿著通往下麵的台階緩慢走著,邊走邊討論牆壁的畫像。我們師徒四人簡直就像在觀看畫展,時不時還駐足討論幾分鍾,某個畫像畫的是什麼地獄。
冬瓜拿出他的手機給有爭論的地獄畫像都拍了圖片,他與小豆芽似乎爭論的有些臉紅脖子粗,就聽他說道:“等出去二哥給你找個高僧,給你好好上上課,讓你跟我強。”
小豆芽看冬瓜拿手機照相,他也拿出手機拍了起來,邊照像還要求我給他拿燈光幫他照亮。
我提醒道:“老三,你手機也有閃光燈,可以開閃光燈的!”
小豆芽一臉得意的說道:“老大,我這是省電,而且開閃光燈招的沒有你給我照明拍的好看,這個你不懂。”
我們的行動越來越慢,後麵的卡門有點不耐煩的說道:“胡老板,能否認真點走啊?”
我不高興的說道:“你著什麼急?我們在尋找線索,你懂個屁,一會出現什麼狀況,興許能和這些畫裏麵的圖案有所關聯,你別打擾我們啊,要不你在前麵走?”
卡門被我的話說的沒了話說,隻好老老實實的在後麵看我們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就連平日比較嚴肅的師傅這次都和我們開起了玩笑。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我們到達了地下二層的底部。地下二層也是一間很大很寬敞的大廳,大概能容納兩千人在這裏麵就餐。
大廳四周擺放著很多雕像,我一看雕像立馬嚴肅起來,緊張的氣氛感染了全體隊員都肅靜下來。這些雕像我們用探照燈照上去,雕像表麵全是灰白色的,雕像都是人的形狀。
非常高大的雕像每個都有三米左右高,且形態各異。有雙手垂下立正站立的,也有擺出各種進攻和防守的武術架勢的。
大廳的高度大概有七八米高,顯得很寬敞,大廳的地麵有一層黑油油的東西,我看著像是足球場上的草坪。但這個草坪鋪滿整個大廳。
我狐疑的問道:“咱們大約在這個山的什麼位置了?”
師傅略微沉思回答道:“照咱們往下走的速度,大概也得下來有三千米了吧,估計在山的中央部位。”
我指著黑油油的草地說道:“師傅你看這地麵長的什麼東西?那些蟲子會不會就在這裏麵出來的。”
師傅俯下身子拿手中的登山杖戳著地麵。師傅說道:“你說這是草?我看也像是草。”
我們師徒正在探討著,後麵有幾個特種兵看這裏沒事,就不耐煩的走到我們前麵,踩在地麵的草坪上。然後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不要害怕,地麵很結實,不信你們就過來看看。”
這幾個隊員為了證實地麵很結實,還用腳跺向地麵,他們的登山鞋與地麵的草坪碰撞,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似乎地麵的草坪很厚實。後麵又有幾個隊員一看沒事,也跟著走了過去站在黑油油的草坪上,小豆芽剛要走過去,想把他們攔回來,卻被我一把抓住,將小豆芽給把拽了回來。
我小聲說道:“老三,你不要命了?他們死不死我不管,沒我的命令,不要過去,這草能在花崗岩上麵生長就不是一般的草,而且這草有長的這麼茂盛,很不一般,再等等看看。”
小豆芽很聽話,立刻退回台階上。
冬瓜在一旁嬉笑的說道:“老三,你小心點,以後多看看老大的動向,別傻乎乎的!有人趟雷還不好!靜觀其變吧!”
卡門和愛麗絲沒有大膽嚐試跟過去,也留在了台階上聽著我們的對話。
小豆芽問道:“老大!為什麼不過去,你看他們都過去了。”
師傅示意小豆芽不要說話,然後做了個噓的手勢。
我無奈的在小豆芽耳邊小聲說道:“他們去死你也跟著?我看這草坪沒那麼簡單,先看看這幾個小白鼠怎麼死的。”
這九個隊員拿著探照燈照射著周邊的雕像,其中有一個老黑子朝著我們擺手。嘴裏說道:“follow me。”
這句我學過,我還是示意大家不要動。然後說道:“還讓咱們過去,咱們就是不過去。”
其餘的人都很聽話沒有過去,那九個人在大廳內拿著探照燈四處尋查看著。冬瓜有點不耐煩的要進去,就在此時,其中一個隊員大喊:“Oh my god I can''t move。”
我轉過頭問卡門:“你的隊員說什麼呢?”
愛麗絲聽到我的提問回答道:“他說他動不了了。”
冬瓜趕緊把腿抽了回來。我說道:“怎麼樣,我就覺得這地麵有點問題,讓我猜對了吧。”
此時就見那個隊員被他腳下迅速生長的草給包圍住,然後他所在的地麵迅速變成了血紅色。在大廳裏麵的其他隊員見到此狀況,有的跑去幫忙,有的往我們這裏跑,可這個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地麵上的草迅速生長猶如雨後春筍,我們眼看著這些人被細長的黑草給纏繞住,然後很多草鑽進他們的衣服,紮進了他們的身體。
纏腰在他們九個人的黑草就像是吸血的麻黃,瞬間黑草變成了紅色,九個人的慘叫聲哀嚎一片,他們就像是承受著千萬般酷刑。
轉眼間九個人的慘叫聲逐漸一個個消失,他們九個人的身體沒有倒下去,而是以一種痛苦的形態停留在了原地,以他們九人所站的位置為中心的草周圍,形成了一個個紅色圓不斷擴大,讓整個草坪都變成了紅色。
卡門已經在我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央求我說道:“胡老板,救救他們。”
我淡淡的回答道:“救個屁!你沒看他們是失血而死的嗎?而且這種草我還沒想怎麼對付他們,難道我過去和他們一起去死你就滿意了?剛才不讓他們過去,他們偏不聽,如今你說一句救他們,我就能救得了他們?我看最多現在咱們能幫他們報仇!”
卡門疑惑的問道:“報仇?怎麼報仇?”
我說道:“所謂草木都怕火啊。你們拿些柴油撒上去,正好趁著它們這些草吸血的功夫一網把他們打盡。”
卡門聽了我的話後,就讓後麵的隊員把包裏的燃料棒和柴油桶拿出來,點著火後扔向了這個吸血的草坪。
我說道:“咱們腳底下的草坪要撒點柴油燒燒。”
卡門聽到我的指令立刻照辦,火把把草坪迅速點燃了。黑色的草坪燃燒伴隨著嘎嘎的響聲,這火猶如野火燎原之勢,迅速把整個地麵的草坪點燃。
大火把草坪很快燒的所剩無幾。剛才死人的九處草坪還有點沒有燒盡,我想可能是血水的緣故。就在此時,這九處草坪的地麵突然隆起九個小山包。從這九個小山包裏爬出來九個一米長的西瓜蟲。這九個西瓜蟲衝著我們的方向就湧動過來,其速度非常快。
我們師徒四人擋在前麵。師傅喊道:“掌心向前,以氣作為屏障,先防住第一下的攻擊,看準時機幹掉它們。”
我們師徒四人聯手用內力發出一個屏障。九個西瓜蟲先後衝撞在我們的內力牆上麵,然後又被彈了回去。就在此時我們師徒四人收起內力,連續打出幾十掌,把我們前麵被彈回去七八米遠的巨型西瓜蟲。用掌力拍了個粉粉碎。一股股紅黑色的汁液飛濺在四周。
我們後麵的隊員拿著手中的探照燈照著這九個蟲子,就怕那個沒打死。過了好一陣,再也沒有什麼動靜。我率先走進了大廳,地麵還有點焦臭味道。我們試探著往前麵走去,大廳內除了我們走步的聲響,再沒有別的動靜。我們靠著左側的牆壁走了一圈,發現沒有通往下麵的入口。
我說道:“奇怪,怎麼沒有路了呢?”
師傅說道:“我看路是有的,也許通道就在牆壁的暗門中,不過要咱們找出來才可以。”
我忙追問道:“師傅,你覺得通道在哪兒裏?”
師傅一指周圍牆壁上的十三個人形畫像說道:“這有十三個畫像,肯定有一個是藏著通道的。”
我們把光都照在四周牆壁的畫像上麵,我走到其中一個畫像前麵,用手敲了敲畫像牆麵。大家也都學著我的樣子每人都找牆壁的暗門,有的用手中的登山鎬或者登山杖敲擊著牆壁畫像。
果然在小豆芽敲擊的牆壁畫像時,發出了空洞的聲音,我還沒等走到跟前,小豆芽就用他的拳頭狠砸向畫像的腿部。
幾下就把畫像後的暗門給打了出來一個窟窿。
我走過去檢查了一下。用手把住畫像後麵的洞口都清理出來,一道通往下麵的台階呈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通道兩邊的牆壁不再是壁畫,而是一排排凸露出來的利劍。狹小的空間隻能容納一個人行走,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劃傷。
卡門說道:“這讓我們怎麼過去?萬一這機關動一下,我們可能就成刺蝟了。”
冬瓜說道:“這還不簡單,給我登山鎬,我把這些利劍都給打折了不就完了嗎?”
小豆芽也抄起一個登山鎬幫助冬瓜開辟另一邊。這些利劍看似很鋒利,但實際上由於時間太久,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韌性。
冬瓜和小豆芽很快就把我們所能看見的,通道牆壁兩邊裸露出來的利刃清理幹淨。
我們餘下的八個人繼續沿著石階往下麵走,走到拐角一轉彎,樓梯兩邊又出現了畫像。不過這次的畫像是美女圖,每個女人都很麵目清秀,頭戴鳳冠霞帔,身著一身紅衣紅裙,雙手扣在腹部,長長的衣袖把手擋住,長裙蓋住了腳麵。
看上去每個女人的衣服款式都差不多,都像是新娘子出嫁穿的衣服。卡門他們看見後讚不絕口。
卡門說道:“這衣服太漂亮了”
卡門的秘書愛麗絲說道:“beautiful”然後拿手機拍照。
冬瓜在我左邊伸出手就摸離他最近的那個女人的臉蛋。嘴裏還說道:“怎麼這畫的這麼漂亮啊!”可他的手摸上去後馬上就縮了回來。
我問道:“怎麼了?老二。”
冬瓜很緊張的說道:“怎麼這麼像死人啊。”
小豆芽說道:“木乃伊啊?我看看。”說完他也用手碰了碰牆壁女子的臉,我們的燈光照著這個女人的頭部,當小豆芽手碰上這個女人的臉的時候,女人的臉被碰動了。
小豆芽說道:“老大,這些都不是畫,都是死人!”
小豆芽這一句話把大家都驚著了。我帶著手套也湊上前去,摸了一下小豆芽摸過的女人臉頰,女子的臉頰被我的手碰的動了一動。手套指尖部分按壓她的臉部,將她臉部的肉都按的凹陷了下去,而當我手拿開後,她麵部的肌肉又恢複原狀。
我將手收回來說道:“這些確實不是畫,可是這怎麼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幅幅畫呢?要不是這臉上的肉這麼有質感,這麼有彈性,我都懷疑我觸碰到的是睡覺的人!”
師傅此時走到我前麵,示意讓我們退後,他走上前去檢查了周邊幾個,立在凹陷牆裏麵的屍體。轉了一圈檢查完後,師傅回來對我們說道:“死人不假,但依我看來這些人死了大概能有上千年了。要說這屍體不腐而且還有彈性,隻可能是因為,給她們做了某些防腐的手段,想必這些死人擺在這裏有特殊的意義。”
卡門說道:“師傅,那是什麼東西可以讓她們千年不腐?現在的技術可做不到這點。”
我師傅說道:“現在的醫學做不到是指你們西方的醫學,在古代用中藥就可以做到這點。隻是這個方法早已失傳了,其實也沒什麼,你們想啊,人死如燈滅,還要這個皮囊有什麼用?”
冬瓜說道:“老爸,我也知道一種可以讓人屍體不腐的方法,就是給死人嘴裏放一顆什麼珠子。什麼珠子來著,哎老三,你還記得不記得咱們看的那個小說裏麵說的那個珠子叫什麼來著?”
小豆芽說道:“我也不記得了,不過好像是有這種可以防腐的珠子。”
師傅說道:“你們瞎看什麼東西,連小說上的故事你也信啊!胡鬧!”
小豆芽說道:“師傅就愛發脾氣,想知道她們嘴裏含著什麼,我打開一個不就知道了。”
小豆芽說完這話,左手伸出掐住離他最近的,一具女屍的臉頰,隨手一掰女屍的下巴,右手就伸進了女屍的嘴裏。我有心阻止他,可已經來不及了。索性我也想看看到底能從死屍嘴裏摳出來什麼東西。
小豆芽兩個手指扣了一會,摳出來一個兩公分大小的石頭,放在了他的手心裏。然後拿到我們的麵前讓我們看,在燈光照射下,這塊石頭猶如玻璃,被燈光穿透。
師傅說道:“這是一塊玉,雕刻的樣子是蟬的形狀。寓意就是希望死者可以轉生。”
我說道:“一個死人大家不要怕,我看這個世界上活人更可怕,死了就沒啥好怕的了。”
小豆芽說道:“那這個玉我就留著了!”
我說道:“你和我說話呢?留不留的隨你便,不過這死人嘴裏的東西我是不會要的!”
小豆芽不在乎的說道:“老大!我不是跟你說話呢,我是跟她說話呢,剛從她嘴裏摳出來她的東西,我看她有點不願意了。”
我們站在隻能並排容納三個人的狹小空間裏麵,長長的通道看不見盡頭。小豆芽說出這個死人不願意這話,讓我打了一個冷戰。
我咬著牙問道:“她怎麼不樂意了?”然後用手裏的探照燈照著這個死屍的麵部。小豆芽說道:“ 她剛才閉著眼睛,現在拿眼睛瞪著我呢!”
當我把燈光照向那具女屍的時候,看見一雙沒有了眼球的雙孔,看著我們周圍的這八個人。
我說道:“我看見了!她不服你不揍她!”正所謂猛鬼怕惡人,我一怒之下就告訴小豆芽出手。
小豆芽聽我這話一說,當即就是一拳打向了這個女屍的頭部,可能他又點緊張,這一拳帶著他八成內力,把女屍的頭全部打進了她背後的牆體。隻留著她的身子還站在那裏屹立不倒。
小豆芽說道:“本來不想削你來著,但我大哥都發話了,我要是不削你就是不給我大哥麵子!”小豆芽說著就是一擊掌刀,將女屍的脖頸砍斷,女屍的頭顱咕嚕嚕掉落在地。
我看也沒有發生其他事情。就說道:“都不許扣死人嘴裏的東西了!誰再扣我就不客氣了。”我感覺有些詭異,隻好叮囑大家不要貪圖小便宜。
我們繼續往下麵台階走去,這回在往下走。我們邊照路,邊把燈光照向四周的屍體。原本看似壁畫一樣的屍體,成為了我們走路擔心的不定時炸彈。
冬瓜說道:“老大,我咋覺得這些娘們都在看著咱們呢?”
我照了照附近女屍的臉。然後說道:“行了,別疑神疑鬼的。要不你出手把她們都幹掉,要不就別碰他們。”
冬瓜說道:“得令!”就要出手打向四周女屍的身體,冬瓜出手如電,可還沒出手,卻被師傅製止住。
師傅說道:“老實點,她們不動咱們,咱們就不要沒事閑的動她們!不知道死者為大麼?”師傅說完就給冬瓜來了一個暴力。
冬瓜揉了揉腦袋說道:“老爸,這剛才你也聽到了,是老大讓我這麼做的,我可是奉命行事。”
師傅一臉嚴肅的說道:“少扯蛋!你大哥開玩笑呢,你聽不出來啊!”
我說道:“沒事!老二,你想幹就幹,有大哥幫你兜著呢!”
我貼近師傅耳邊小聲說道:“師傅,有點詭異,不來點猛的怕鎮不住場子。”
冬瓜嘿嘿一笑說道:“我就是怕後麵幾個老外看些死人害怕,其實我是沒啥怕的。”
我說道:“別貧嘴,集中注意力。”
我們加快了腳步往前走,想快點離開這些女屍。走了大概二十幾分鍾的台階,終於又到達樓梯底部。我們麵前的是一個進口,進口不遠處一分開了兩個通道,一個往左,一個往右。通道高能有七八米,
前方隻有兩條路。我們走到前麵的路口駐足觀瞧,略一思索我回頭跟卡門說道:“這有兩條路,咱們是分開走呢?還是一起走呢?”
卡門說道:“一起走吧!”
我問道:“那你說你喜歡走那條?”
卡門說道:“就走左邊的吧。”
我說道:“我看右邊的不錯,要不你們幾個走右邊,我們師徒四人走左邊?”
卡門說道:“這樣不好,胡老板你走那邊我們就走那邊。”
我壞笑說道:“好吧,那就走右邊。”
我們從右邊進入了通道,走著走著,前麵又出現了兩個通道,一個往左,一個直行。
我說道:“我靠!這有點像迷宮啊,大家記著點剛才走的路啊。我猜一會還會有分叉口的。”
我們選擇了直行,走不多時果真又出現了兩個通道讓我們抉擇。就這樣我們在這個不知道有多大的迷宮裏麵轉了大概三個小時,時不時就會出現無法通過的死路,隻好往回走再走另一條路。
冬瓜說道:“老大!這什麼時候能走到頭啊?我看這幾個老外有點撐不住了,是不是歇一會?”
我回頭看去,卡門和她的女秘書愛麗絲還有愛德華。見他們是有點疲憊的樣子,我就說道:“好吧,大家原地歇息一下,一會再走。”
我說完這話,突然發現不對。我又查了一遍,我們師徒四人然後就是卡門和愛麗絲還有愛德華和餘下的那個特種兵。可那個特種兵那裏去了?難道走丟了?
冬瓜說道:“老大你是不是覺得咱們隊伍現在少了一個人啊?”
我回答道:“你說呢?進迷宮的時候還有八個人,現在剩下七個了。卡門,你的手下哪兒去了?”
卡門一臉茫然的說道:“不知道,剛才還在我身後呢!”
我說道:“你們在這休息,我往回走幾步找找他。”
冬瓜說道:“老大!我陪你去!”
小豆芽說道:“我也去!”
我說道:“那師傅您就在這休息看著他們三個,別一會我們回來又把他們丟了。”
師傅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去吧,沿途做記號!”
我弄了弄頭上的礦燈,帶著冬瓜和小豆芽往回走,尋找著那個失蹤的隊員。剛走了一個拐彎就看見仍在地上的探照燈還亮著,我走上前去拾起礦燈,喊了幾嗓子:“喂!聽見我說話了嗎?聽見答應一聲!”
可是沒有聽見回答。冬瓜拿著探照燈照射著四周,當探照燈照在我頭頂的時候。突然冬瓜喊道:“我靠!那是什麼東西?”
小豆芽說道:“這不是剛才咱們台階上的女屍嗎?”我聽他們兩個這麼一說,隻覺得脊梁溝冒涼氣,汗毛都立起來了。
我一個縱身跳到我的兩個兄弟身邊,然後把手中的探照燈往上麵照去。一看之下不禁又打了一個冷戰。
這個登山隊員被很多個漂浮在空中的女屍,撕成了數塊,這些女屍麵部慘白如紙,如果不是嘴裏咀嚼著人肉發出的動作,很難分辨出她麵部還有什麼表情。死屍嘴上的鮮血把她們的嘴角乃至身前的衣服都染的通紅。顯得格外嚇人。我更關注這些漂浮在空中的女屍是如何在空中懸浮,一時間思維紛亂。
女屍見到我們用燈光照射她們,她們一點也不驚慌,還繼續吃著手裏的人肉,貌似沒吃完不會理睬我們。
我說道:“他MD!當初就應該讓老二把她們都幹掉。沒想到現在她們都成精了!”
冬瓜也緊跟著說道:“老大,你說的對,當初咱們兄弟心慈手軟了。不過現在咱們怎麼辦?”
小豆芽說道:“剛才怎麼幹的,現在還怎麼幹。”
我肯定的說道:“老三說的對!幹不死她們再說,幹的死一個也不要漏掉!”
我說到這裏,抬手就朝天空打了幾掌內力。想要用掌力把她們打下來,這時其中幾個女屍躲閃過我的掌風,衝我們俯衝了下來。我說了一句來得好!
飛起一腳直踢迎麵衝我飛過來的女屍麵部,這女屍雙手向前伸出,還沒碰到我的身體,就被我一腳踹到了她的頭部。一下把她腦袋踢的碎,幹癟的腦袋裏麵沒有腦漿流出,但從女屍的脖腔中旭旭跑出一股黑色氣體。
這女屍頭被我踢碎以後,瞬間就掉了下來。冬瓜和小豆芽連續打出幾掌,掌力直接把俯衝的其餘幾個女屍頭部也打了個粉碎。一股股氣體從女屍的脖腔中漸漸的冒了出來。
我踢完這一腳之後也連續打出了幾掌,朝著黑氣打去,不管從女屍身體出來的是什麼,我都要拍死它!黑氣被我的內力給打散,一時間蹤跡皆無。
搞定衝過來的幾具女屍之後我們哥三一看有效果,馬上出掌幹掉餘下停留在空中的女屍,女屍感覺到我們三人的厲害,竟然有幾個要跑。我飛身跳在空中,一手抓住一個女屍的腳脖子。往下一拽,就把兩個剛想逃跑的女屍拽了下來。然後我掄起這兩個女屍的腳脖子,就把她們的身體往迷宮的牆壁上撞,瞬間就把他們摔碎在牆壁上。
冬瓜和小豆芽也一人抓了一個正要逃跑的女屍,冬瓜一腳將女屍的後背踩到腳下,雙手一用力就把女屍的身體撅折。
小豆芽拽住女屍的雙腿,雙手往兩邊一分,抬起一腳踹向女屍下體。就把女屍劈成兩半!在我們兄弟三人的手裏,女屍的骨頭如糟糠一樣不堪一擊,瞬間我們就搞定了這些會飛僵屍。被女屍吃進腹中的人肉散落滿地。
我們兄弟三人看看周圍沒有女屍出現,馬上就返回師傅休息的地方。
冬瓜邊走邊說:“老大!我發現一個真理。”
我問道:“什麼真理啊?老二。”
冬瓜感歎的說道:“神鬼怕惡人!”
小豆芽說道:“二哥說的這話我也同意,剛才咱們幹掉幾個後,餘下的竟然還想跑,看來她們也怕咱們!”
我們走到師傅身邊,師傅看我們身上有血跡。就問道:“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