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容忍她在別的男人的懷中,無法容忍她對著別的男人笑,無法容忍她心心念念為別的男人著想,無法容忍她願意為別的男人付出生命……
哪怕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他的兄長。
他要她,要她隻屬於他一個人。
秦霆澤有什麼好?發生危險時,他根本就護不了她,一個男人要一個女人保護,簡直可笑!
更可笑的是,秦霆澤毫發未傷,她卻在他身邊噓寒問暖,關懷備至,而他為她受傷,卻得不到她一個眼神,一句關心。
究竟是他太蠢,還是她無情!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心頭一震,微微側頭,沒有轉身。
“秦煜灼。”腳步聲停下,輕柔的聲音響起。
“你來幹什麼?”冰冷的語聲帶著不悅。
季攸攸拿著幾根燃燒的樹
枝過來,又從附近撿了一些枯葉枯枝,點起火堆。
她走到他身旁,借著火光看到他手臂上的傷,皺起了眉頭:“你身上有傷藥嗎?你胳膊上的傷要處理一下。”
傷口雖然不深,但看著瘮人,放任不管的話會化膿發炎的,到時候就麻煩了。
嗬,終於想起他受傷了,是麼?秦煜灼冷冷地看著她,眼中是譏諷、惱怒。
“不用關心你的男人了?深山野林的,不怕他被野獸叼了去?”他惡聲惡氣。
“……”季攸攸回頭看了看,還隱隱能看到火光和靠在樹上的人影,她急道,“那你快把藥拿出來嘛,我幫你上藥。”不敢大聲,怕把秦霆澤吵醒了。
一瓶藥丟到了她手中。
秦煜灼個子高,她夠不著他的傷口,便扯了扯他的衣服,讓他坐下。
她在他身旁跪下,脫下他的上衣,打開瓶塞,把粉末倒在他的傷處。
“疼嗎?”傷口還在流血,她看著,心隱隱作痛。
秦煜灼:“你讓我砍一劍,看看疼不疼。”
季攸攸默默地閉了嘴,從自己的裙子上撕下一塊布,幫他把傷口包紮起來:“先這樣吧,等明日護龍衛找到我們,讓隨行的太醫重新為你包紮。”
他沒吭聲,她看他一眼,站了起來:“秦煜灼,謝謝你救我,你好好休息,我……我先過去了。”
“過去陪他,是嗎?”陰鷙的聲音響起,他緩緩起身,站到她麵前,眸光含怨。
他的壓迫感十足,季攸攸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小聲辯解:“秦煜灼,你明明知道,我是他的人,我……”
“閉嘴!”他冷冷地打斷她,直把她逼得靠到了樹幹上,再無退路。
夜色深沉,林中的樹被夜風吹拂,樹葉沙沙作響,偶有幾片落下,落到他們的身上,其中一片落到了他的頭上。
她小心翼翼地抬手,想要從他頭上拿走那片葉子,可她的手剛碰到葉子,就被他一把抓住狠狠抵在了樹上。
“秦……”她剛開口,他的頭便低了下來,冰冷的唇落下,強勢地銜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季攸攸嚇壞了,拚命推
他、踢他。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秦煜灼退開寸許,毒蛇一般盯著她,笑容陰冷:“想喊嗎?把他驚醒,他就能來救你嗎?”
“秦煜灼!”季攸攸生氣了,像一隻炸毛的小獅子一般低聲怒喊他的名字。
秦煜灼單手鉗住她的下巴,眼中是難掩的殺意:“蠢東西,聽著,我一點都不介意殺了他,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