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好,他們兄弟二人悠哉下棋,她倒成了多餘的那個了。
“貞兒,風景很好看嗎?”秦霆澤的聲音響起,帶著溫柔的笑意,“怎麼一直看個不停?過來朕身邊坐著,朕教你下棋。”
“不了,你們下吧,我覺得外麵風景挺好看的。”她頭也不回地拒絕,她要離他們兄弟兩個遠點。
“貞兒過來,這是朕的命令。”
季攸攸小臉鬱鬱,隻好轉過身,不情不願地坐到了秦霆澤的身旁,眼睛不敢亂瞄,盯緊了玉製的棋盤棋子,一動不動。
秦霆澤一手環住她的腰,讓她靠在他懷中,一手落子,看向秦煜灼:“將軍。阿灼,你又輸了。”
秦煜灼目光移到季攸攸的身上,又往下,看向他環住她腰身的那隻手,眸光變冷:“輸便輸了,我跟你下棋,不過是輸了棋,你若與我比武,那可要丟命。”
秦霆澤沒有計
較他的無禮放肆,低頭對季攸攸說道:“貞兒,你陪晉王下一局,朕看看你水平如何。”
“哦。”季攸攸應著,眼觀鼻鼻觀心,就不看秦煜灼。
下象棋嘛,不難的。
秦煜灼執紅棋,紅棋先走。
二十個回合不到,秦煜灼落敗,看著她的馬從旁一聲不吭地吃了他的將,他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她,不想承認是自己水平太臭,輸給秦霆澤也就算了,輸給她……
秦霆澤同樣意外,沒想到他的小婕妤竟也棋藝高超。對上秦煜灼懊惱的神情,他龍顏大悅,揉了揉季攸攸的頭,笑道:“貞兒厲害,有賞。”
季攸攸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回他一笑。
下象棋而已嘛,曾經的某個世界裏,她是小丫鬟,她伺候的短命主子是個棋迷,每天都拉著她下棋,下著下著她就成了高手。
“不下了。”看到她的笑,秦煜灼心頭一堵,起身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命令所有人原地休息。
秦霆澤捏了捏季攸攸的鼻子,寵溺地道:“你也下去透透氣,等下回來。”
季攸攸悶悶地看他,問:“不能讓晉王殿下去別的車上嗎?”
“前麵有一片楓樹林,到那邊朕陪你下車走走看看,再安排晉王去別的車上。”
“那還要多久啊?”
“兩個時辰。”
季攸攸嫌時間長,可他已做出讓步,她也不好太過,隻得點頭應了,下了馬車。
車外陽光明媚,車隊停下的地方有一條清澈的小河,小河邊有一顆高大的桑葚樹,樹上結滿了桑葚,一片烏紫嫣紅,看得饞人。
她跑了過去,想采點桑葚回來。
江壽看她跑遠,忍不住喊道:“陶婕妤,可別跑太遠,小心掉水裏!”
“知道!”
於是,江壽看著她歡快地跑向了那棵掛滿桑葚的樹,看著她像隻靈活的小猴一般刺溜刺溜上了樹,高大的樹上,她一襲粉裙的身影那麼顯眼。
江壽:“……”陶婕妤啊陶婕妤,您個小祖宗能不能讓咱家省點心?規矩呢?禮儀呢?哪個嬪妃跟您一樣學猴子上樹啊?
他飽
含熱淚,揮動著手中的拂塵,讓隨行的那些侍衛們統統轉過身去不許看。
可再一扭頭,嗐,晉王殿下怎麼也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