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晉王殿下渾身濕漉漉地抱著一名女子進來,留守的兩名宮女浣彩和彌星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慌忙迎了上去,行禮。
“準備熱水和幹淨的衣物,去我以前住的房間把藥箱拿過來。”秦煜灼一邊往裏麵走一邊交代,“還有,這件事情不準告訴任何人,膽敢泄露半句,我讓你們生不如死。”
浣彩和彌星忙不迭地點頭,趕緊去準備他要的東西了。
兩個人的心裏有著同一個念頭:晉王殿下看來是真的急壞了,連“本王”的自稱都變成“我”了……
還有還有,他懷裏抱著的姑娘是誰呀?
秦煜灼把季攸攸抱到了最近的一間房,脫下她身上濕透的衣服,把她放到床上,用被子將她裹住。
隨後,他脫下自己潮濕的外衣,把身上的東西拿出來,一樣一樣放到了桌上,有幾瓶藥,還有那隻同樣濕透的藍色祥雲香囊。
掃了眼香囊,他眸中戾氣更重,一副想殺人的樣子。
伸手拿過黑色的藥瓶,他拔掉塞子,從裏麵倒出一顆黑褐色的藥
丸,嚼碎,喂季攸攸服下。
是保命的藥丸,他總共不過三顆。
熱水、藥箱、幹淨的衣服很快送了過來,他沒顧得上換衣服,打開藥箱,拿出所需的物品,為她治療。
另一頭,秦霆澤得知季攸攸失蹤,已是酉時,但他並未在意,隻當她還在賭氣,便沒讓人去尋她。
直到亥時他處理完政務,隨口問了江壽一句,得知她還沒回來,才意識到不對。
她不可能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早晨的相視,他感覺到了她態度的軟化,他分明看到她往前走了幾步,他知道,那是她低頭的表示。
他本打算今晚便將她喚到身邊,不管她是繼續鬧別扭還是向他服軟,他都會將她抱在懷中,好好哄慰。
七天對她的冷落,已是他的極限。
可她到現在都沒有回乾合殿,她會去哪?
他坐不住了,當即命令宮人去尋,甚至在片刻之後出動了護龍衛。
這一夜,皇宮注定不得安寧。
而遠在偏僻角落的秦煜灼足足花了三個時辰才從閻王手中奪回季攸攸的小命。
確認她無恙,他恨恨地擰了一把她蒼白的小臉,直到她的臉頰泛紅,他才略滿意地眯起了眼睛,轉身脫下濕衣,用熱水簡單擦洗了下,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之後,他又用熱水為她清洗了身子,從嬌美的臉蛋到曼妙的身軀,哪一處都沒有放過。
“蠢東西,記得,你的命……是本王的。”他拿過置於一旁的衣物,逐一為她穿上,先是桃紅色的兜衣和小褲,再是淡紫色的睡裙,最後還為她穿上白色的軟襪。
嬌小的玉足被他握在掌心時,他的動作頓了好一會,目光也停留了好一會,才意猶未盡地幫她穿好襪子,拉過一旁的被子,將她蓋得嚴嚴實實。
醜時,撐頭小憩的他察覺到響動醒了過來,轉頭看到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摸索著似要起身,卻沒有成功。
“動什麼?好好躺著。”他語氣不善地說道。
咦?聽到他的聲音,季攸攸轉過頭,麵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大師兄,是你嗎?”
秦煜灼:“……”
蠢東西,你找死!
“大師兄你怎麼不點燈呀?我什麼都看不見,太黑了。”
“……”秦煜灼轉頭看了眼桌上燃著的油燈,再看向她明顯沒有焦距的眼睛,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