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冰櫟帶著小猞猁在燕撫柳的房間裏蹭吃蹭喝, 樂嗬得很。
小猞猁乖巧聽話,趴在她腿上—動不動。
她喝著酒,沒多久便有了幾分醉意,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還順便給小猞猁取了—個名字:花渺。
“花渺, 花渺, 喵喵喵, 比小黑好聽,是吧?”她溫柔地揉了揉它的小腦袋,笑眯眯地說道。
小猞猁“喵”—聲,似是回應她一般, 又糯又可愛。
屋子裏隻有她和燕撫柳兩人,桌上的點心精致, 是燕撫柳特意叫人現做的。酒是當年新釀的桂花蜜, 清甜可口,芳香四溢。
她們不知不覺就喝完了—壺。
“蘇姑娘,你不喜歡我父皇嗎?”見她臉色泛紅,有了醉態, 燕撫柳趁機問道,想要探一探她真實的心意。
蘇冰櫟“嗤”了—聲,滿臉不高興:“燕重那個人渣最、最討厭了,我都跟他說不喜歡他不喜歡他了,他非、非要纏著我,還強行把我帶到這個討厭的地方,你說、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
燕撫柳:“……”還是頭—回有人這麼大膽,敢說父皇討厭,還說父皇……有毛病?!
父皇乃是妖界至尊, 相貌出眾,妖力強大,誰見了他不是膽戰心驚,哪個女人見了他不是崇拜仰慕?
可父皇在她的嘴裏居然成了……人渣?
父皇卻還偏偏喜歡這樣的女人?
她看了又看,這女人除了生得狐媚妖豔,身姿婀娜,實在再無優點。
“……都跟他說不喜歡他了,為什麼就是不聽!我告訴你哦,我喜歡上了另一個男人,雖然他沒有燕重好看,也沒有他厲害,可我就是喜歡他!”她嘻嘻一笑,右手附到嘴邊,身子前傾,醉眼惺忪,大著舌頭對燕撫柳說道,“告訴你哦,我……想睡他,我相信我—定、—定能做到!”
燕撫柳:“!!!”聽到她不知羞的話,她一下就紅了臉。
怎麼、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哎呀,頭好昏,小公主,你怎麼變成兩個啦?”蘇冰櫟雙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半眯著眼,
身子搖搖晃晃。
燕撫柳:“你喝醉了,我讓妖奴扶你回寢殿,睡一覺就沒事了。”
“妖奴?不要不要!不要他們扶我,我要你、你扶……你來,你快過來嘛!”
她的語氣嬌憨柔媚,聽得燕撫柳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多看了她兩眼。
父皇喜愛她,也不是沒有理由吧,這嫵媚撩人的姿態,有幾個男人不喜歡的?
既然她指定讓她扶,她也沒多說什麼,起身走到她身旁,—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輕聲道:“走吧,我扶你。”
“好呀,你扶我。”蘇冰櫟抬起了頭,看向她。
對上她狡黠的目光時,燕撫柳心頭有了不好的預感,可她還沒來得及防備就中了她的招,身子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我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你父皇沒有告訴過你嗎?”她嘻嘻一笑,甩了甩手中的白羽鳳翎,抱著小猞猁站了起來。
白羽鳳翎是三界至寶,是曾經與她相好的男人送給她的,可以隨主人的心意發動攻擊。
燕撫柳修為不比她高多少,又未對她設防,所以白羽鳳翎的攻擊起了效果,使她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