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修遊受了重傷, 季攸攸扶著他在附近找了一處溫泉讓他療傷,而她守在洞口,抬頭看天上的星星。
擔憂卸下,此刻的她靠著石壁, 心頭是放鬆的喜悅。
喜歡和他在一起安靜相處的時光, 喜歡這樣靜靜地守著他,歲月靜好。
他是水係靈根, 有水的地方便能助他療傷, 她守著他讓他安心療傷, 不去打擾他。
一夜過去,天色漸白, 當第一縷晨曦打到她的臉上, 她幽幽醒轉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睡著了。
大師兄!
想到他, 她慌忙起身去看他,卻見他已經從水裏出來,穿上了衣服。一件白色長袍穿在他身上, 簡潔寬鬆, 腰封未束,長發披散, 讓他看上去慵懶而隨性。
他隔著氤氳的水汽看她, 星眸暗沉,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對著她伸出右手:“過來。”
季攸攸乖乖地走了過去,這回沒敢往他身上撲,而是站在他麵前抬頭看他。
他的唇色極淡,臉色也依然蒼白,顯然是傷了元氣。
她從隨身空間拿出三顆丹藥喂他吃下, 又用靈力為他化開藥力。
“大師兄,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你看上去還很虛弱。”
藺修遊瞟她一眼:“一個人呆著,無趣。”
“啊?”季攸攸呆愣一下,有些茫然。
“蠢東西。”他輕嗤一聲,看她的眼神略微有些嫌棄,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到山洞裏的石床旁,躺下,閉上了眼睛。
季攸攸看不懂,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不過想到他還受著傷呢,又忍不住走過去,想要多關心關心他。
她坐到他身旁,看著他,輕輕推了推他:“大師兄,你現在感覺怎樣?要不要我幫你做些什麼?”
藺修遊沒有說話,呼吸極為緩慢。
見他困倦疲累的樣子,季攸攸不敢吵他,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這一碰,卻嚇了一跳。
大師兄的臉好冰,就像冰塊一樣,凍著她了。
她趕緊又抓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也一樣冰冷,她又扒開他的衣服,發現他渾身都冷得駭人。
怎麼會這樣?她慌了。
他不是剛從溫泉出來嗎,怎麼身上還會這麼冰?是因為他受的傷實在太重了嗎?
“大師兄,你是不是很不舒服?”她急切地問他。
“閉嘴。”嫌她吵。
季攸攸難過得眼圈都紅了,他要是不舒服就告訴她啊,為什麼要一個人硬撐著?
又難過又氣他。
他是不是覺得她一點用都沒有,所以懶得告訴她?
她怎麼說也是火係靈根,讓他溫暖一些總是做得到的吧。
帶著被嫌棄的怒火,她褪去外衫,隻留下兜衣,爬到石床上,躺到他身邊,伸出雙手抱住了他,以自身火靈之力溫暖他的身子。
源源不斷的暖意襲來,藺修遊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確實受傷太重了,反應也變得有些遲鈍,和齊德四君的一戰,令他元氣大傷。
上官景楓是個絕不會給人留餘地的人,他雖不知他修為深淺,卻派出了最頂尖的殺手,設下噬魂法陣,妄圖取他性命。
上官景楓沒有低估他,但他手底下可用的殺手,恐怕最強也不過如此了。
能令他身受重傷,也算本事。
他此番受傷,需要一段時日來療傷複原,但他若願意,眼下有更好更快的辦法,便是她。
她的靈根和體質,於他而言,是上好的爐鼎,隻要與她陰陽雙修,他的傷很快就能痊愈。
念頭在他腦海一閃而過,他知道,倘若他提出這個要求,她定不會拒絕。
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不是他有多正人君子,而是不屑因為這樣的原因要了她的身子。
可是,小混賬自己靠了過來……
焰息周遊他全身,他遭受重創的靈脈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紛紛抓住這絲絲縷縷的溫暖,與之交纏,纏繞,吸取她的力量。
倘若不與她雙修,她很快就會撐不住,傷及靈脈。
他睜開眼睛,側過頭去看她,她的眼眸含霧,長長的睫毛扇動,精致的麵容透著擔憂。
“大師兄……”她軟軟地喚著他,眸中盡是他的身影,抱他抱得更緊。
他黑眸如深壑,一
言未發,抬手伸到她背後,扯開了她兜衣的係帶,大掌覆在她背上,微一用力,讓她更加貼緊他。
季攸攸:“?”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她的視線往下,半晌,雙手抵住他的胸膛,紅著臉往後退了退,“大師兄,你受著傷呢。”這個時候還這麼……這麼有活力的嗎?
她一動,失去固定的兜衣便掉了下去,她一窘,手忙腳亂想要挽救,卻被他抓住了雙手。
嬌美的身軀一覽無餘。
他受了重傷還這麼有力氣的嗎?季攸攸很是想不通,雙眸無辜又羞怯地看著他,張口想說話,卻被他翻身製住,半開的唇瓣被強勢銜住,繾綣深入,極盡纏綿。
他扣住她的雙手固定在頭兩側,稍稍退開寸許看她,看她在他的鉗製下嬌軟柔弱、無力反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