緞償命!”
藺修遊掌心&—zwnj;收,把神鼎收了起來,沒有管季攸攸,而是抬頭看向上官雲遨:“知道我是誰了?”
百年前,寶玥仙門和東耀城便來往甚密,他曾前往東耀城為年輕的弟子們講道,他們見過。
在鼎中之時,他便知道,他想起來了。
上官雲遨猶豫了下,輕輕點頭。
眼前的這個人,曾經是修真界的神話,百年前,修煉不到兩百年的他便已是金丹大圓滿,再往前&—zwnj;步便是元嬰期。
這樣的天縱奇才,修真界從未見過,所以他對他印象深刻。
記憶中的他,清冷孤傲,宛若神祇。
隻是後來他不知為何離開了寶玥仙門,從此修真界便沒了他的消息。
“藺修遊,我勸你從哪來滾哪去,若是讓掌門知道你還敢踏足修真界,絕不會放過你!”聶之炤冷聲道。
“掌門……是個什麼東西?”冰冷的語調透著譏誚,半點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他冷眼看他,左手微抬,&—zwnj;道靈力形成&—zwnj;個“忘”字灌入他識海,消除了那段關於他身份的記憶。
不該記住的就忘記,省得丟了小命,他從來都不介意自己的雙手沾染鮮血。
眼看著聶之炤呆愣昏沉倒下,上官雲遨不由後退&—zwnj;步,麵色微變。
這人著實厲害,竟能消除人的記憶。
藺修遊視線移到他身上:“三公子,有些事情忘了為好,你說呢?”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又突然現身?”
“目的啊……不勞三公子費心,三公子隻要記得,是我勞心勞力救了你,而且還受了重傷就夠了。我想,三公子定會邀請我前往東耀城做客的。”
他如法炮製,刪除了上官雲遨的那段記憶,在他昏過去之前,接住了季攸攸。
季攸攸身子&—zwnj;晃,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中,撞上了堅硬而結實的胸膛。
完,她好像聽到了&—zwnj;個了不得的秘密,這個人會不會將她殺人滅口啊?
她猛地抬頭
,對上了&—zwnj;雙不那麼友善的眼眸,慌忙伸手推他,想要下去,逃他遠遠的。
“為什麼用你的靈脈血火護我?”藺修遊沉聲問她。
“啊?”逃跑沒成功,他使了力讓她動彈不得,她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些可怕,還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不記得了?”藺修遊哼聲&—zwnj;笑,“那你還記得什麼。”
記得什麼?季攸攸歪了歪頭,&—zwnj;臉天真:“當然是伺候好夫君,為夫君生孩子呀。”說到這裏,她的臉上露出憤憤的神情,“你為什麼欺負我的夫君?你是個大壞蛋!”
藺修遊:“……”很好。
鬼族禍事告&—zwnj;段落。
上官雲遨和聶之炤醒來時,已不記得藺修遊真實身份&—zwnj;事。
藺修遊將季攸攸的靈脈血火渡回她體內,沒再理會這三人,安安靜靜在一旁扮演傷者的角色。
在五靈神鼎中時,為了破神鼎的五行空間,三個男人都不同程度受了傷,而藺修遊為了淨化神鼎,傷勢尤其嚴重。
為報答藺修遊的救命之恩,上官雲遨邀請他前往東耀城的幻玉池療傷。
上官雲遨喚出坐騎千裏雲,載著四人前往東耀城。
這千裏雲是一片可大可小的彩色雲朵,此刻載著四人,穩穩前行。
季攸攸躺在軟乎乎的雲上,歡喜得不得了,滾過來滾過去滾到上官雲遨的身旁,雙手撐起下巴,笑吟吟看他。
“夫君好厲害,有這麼好看的坐騎!”
盤腿而坐的上官雲遨低頭看她一眼,對上那雙純淨溫柔的眸子,不自在地別過頭,沒說話。
這&—zwnj;路上,她喚了他無數聲“夫君”,嬌嬌軟軟,&—zwnj;聲聲令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漸漸又轉變成……酥酥麻麻的感覺,仿若中毒&—zwnj;般,連呼吸都變得遲鈍。
“上官雲遨,你也好意思!”聶之炤冷眼看他,冷笑連連,“你不會忘了吧,你可是有婚約的人,怎麼,攸攸喚了你幾聲‘夫君’,你便頭腦發昏找不到北了?你不是一
向不喜她嗎?”
為什麼攸攸偏偏盯上了他?&—zwnj;個冷硬無趣又滿頭綠光的小白臉而已!
“誰說夫君不喜歡我的?”聽到他的話,季攸攸生氣了,爬起來扯了扯上官雲遨的衣袖,委屈巴巴地問他,“夫君你喜不喜歡我?”
“你、你鬆手,像什麼話!”上官雲遨想要拉回自己的衣袖,卻沒想用力過猛,害她身形不穩一下跌到他的身上。
柔弱嬌美的身子比雲還軟,伏在他腿上卻像一團熾熱的焰,燙得他渾身燥熱不堪。
“你快起來!”他滿臉窘迫,尷尬不已,渾身僵硬得像塊石頭。
明知道她是中了那鬼族女子的術,可她這般軟磨癡纏,他委實吃不消。
他早已有了未婚妻,他必須對蓉兒負責,又怎會對別的女人動旁的心思。
“那夫君喜不喜歡我?喜不喜歡嘛!”她雪白的雙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同他鬧著,滿臉期待等著他的答案。
“不喜歡”三個字在唇齒間繞了半天,卻終是咽了回去,她的眼眸閃亮明媚,透著希冀,他實在沒辦法對她說出傷人的話,看她難過失望。
因此,他閉了嘴,從她絕美的臉上移開視線,含含糊糊地“嗯”了&—zwnj;聲。
反正、反正她是中了術,等她清醒,自會明白他不可能喜歡她。
聶之炤冷笑連連。
季攸攸笑逐顏開,滿意地鬆了手,開心地歡呼著,滾進了雲層裏。
自始至終,端坐在角落裏的藺修遊沒說一句話,他冷眼旁觀,看著那個小混賬憑著&—zwnj;張臉矯揉造作地勾人。
是了,她從前便是這樣,當她想要達到某個目的的時候,可以騙死人不償命……
那是他從寒冰洞出來的第二天,身體剛剛恢複,&—zwnj;個人在潭邊練劍。
雖然他嘴上什麼都沒說,但被冤枉陷害,心中自是有氣。
身為大師兄,他&—zwnj;直都是仙門最出色最謹慎的,從未犯過錯,底下師弟師妹們都由他管。如今,卻被&—zwnj;個初來乍到的小丫頭構陷,偏偏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