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道，有人如同草芥，有人卻如同天龍，這何止是三六九等，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相差千萬。
而隨著天眷者逐漸知道自己的能力，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組建屬於自己的勢力。
像是以西方習慣命名的，博拉之門、光明教會、大地信仰，東方稱呼的黃泉門、九煞殿、赤血府，亦或是較為現代的，具有一定意義的，切爾諾貝利、空中花園等一眾稱呼。
其中讓徐毅記憶深刻的則是一群自稱黑暗聖徒的教會，教主原本是一名女性，但因為覺醒能力，驟變成了一名男人。
這個教會有一個規矩，那就是隻吸納女性教徒。
而且進門之後，就必須熟記教會的咒語，如果沒有記錯，那個咒語的念法是……
渣渣死渣渣死，納斯塔納路渣渣死！
雖說這個世界大多數都是黑暗的，但不口否認的一點是，這些教會的誕生，卻給這黑暗的世界渲染上了一層亮光。
建立勢力，原本就是一場腦洞碰撞。
徐毅走在路上，腦海中卻思緒繁多，若是一般幸存者，早就成為一具屍體，但有沙耶在一旁守護，倒是給了徐毅一些放空思想的機會。
“咻！”
就在這時候，徐毅耳朵忽然輕顫了一下，想要躲避，卻發現那攻擊沒有命中自己，而是打在了一旁。
身體周圍的牆壁上，驟然出現了一顆拇指大小的深坑。
徐毅揮了揮手，攔住了即將暴走的沙耶，隨即轉過頭，望向一旁。
“咯吱。”
徐毅轉身望去，卻見一旁有家緊閉的餐廳，這時候正壓著一條細縫，隨即幾名男人走了出來，為首者，則是一名舉著右手，留著寸頭的男人。
空氣炮。
這個能力並不出眾，初期能從手指，釋放出子彈一般的威力彈。
對方赤身，胸口紋著一個十字架，目光凶狠，在徐毅和沙耶身上來回掃動，而在沙耶身上停留時間最多。
幾人清一色寸頭，宛如眾星拱月一般，圍繞在紋身男的身旁。
不良社團？
顯然是這種情況。
門開了，徐毅依稀能聽到一些女性悲戚的低吟聲。
在沒有秩序的法律上，這是很普遍的情況，大魚吃小魚，哪個更弱一些，自然會成為被剝削的那一方。
在這種環境下，有的人是在絕望之下墮落黑暗，有的人則天生站在罪惡的一方。
“你們從哪過來？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了？”紋身男開口問道。
此時此刻，對方雖然問話，但一雙眼睛卻是放在沙耶身上，根本沒有關注徐毅。
這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過，徐毅真的蠻佩服對方，這種可怕的想法，都敢在腦海中浮現。
“我身上就一把刀子，沒有半點有價值的東西，你們想要她？我就把她送給你們。”
徐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說道。
徐毅這般孔融讓梨，沒有一點修飾的贈送，讓紋身男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窩囊廢！”
在紋身男的想象中，對方不應該跪地求饒，然後自己一腳踹開對方，擄走那美麗的少女，再行凶蹂躪嗎？
死寂了幾秒，紋身男這才給了徐毅一個惡意評價，說罷，便橫檔在沙耶麵前，對著徐毅說道：“那就滾吧！”
徐毅也不惱怒，轉身就走。
至於幾人像是撿了天大的便宜，幾雙眼睛不停在沙耶身上掃視，可徐毅沒走幾步，就忽然聽到。
“咯咯……”
“咯咯……”
一連串莫名其妙的笑聲從身後傳來。
“別玩太久，著急趕路呢。”徐毅悠悠的聲音傳來，但攔路幾人卻也已經沒心思去分辨這句話的意思，因為他們的視線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幾人以為抓了兩條小泥鰍，但熟不知，那柔嫩的身軀，不過是藏匿在水下巨獸的誘餌罷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種垃圾，也算是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