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殷臉色難看,其實這些道理他都懂,可墨淵執拗的性子,也的確是他難以改變的,如果在玉瀾衣找來時,墨淵可以放下身段,也不至於被族人堵在無極宮。
“少主應該知道,師父的性子一直是這樣,幾十年了,也沒見老家主讓他為難過,為什麼少主…”
“那麼,你想說什麽?或者為你的師父準備脫身?墨殷,衣兒差點兒被你師父燒了,難道你也認為他應該這樣做?”
慕容煜的質問,墨殷無言以對,師父與他有恩情,可牽涉到玉瀾衣的事情,也確實是墨淵做錯了,可作為徒弟,他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衣兒的事全是意外!"
""意外,好個意外,既然如此,我這就把無極宮燒了,然後就說是意外,你覺得可以嗎?"
慕容煜和墨殷針鋒相對,兩人如此對視,誰也不肯鬆口。
嘎吱,臥房的門打開了,玉瀾衣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她出來,慕容煜急忙跑到門口把她抱住。
"為什麼不多休息一會兒?昨天晚上不累嗎?”
玉瀾衣白了慕容煜一眼,這個人還好意思問,可是抬頭看到墨殷,玉瀾衣又把頭低下去了。
"你們太吵了!"
看見玉瀾衣出來,墨殷也過來了。
“衣兒,昨天的事,我替師父向你道歉!”
玉瀾衣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著墨殷,看的墨殷有些心虛。
“大祭司回去,對前祭司大人說,這兩天的事我不想多說,可是他燒了墨族金庫的帳,惹得大家大怒,這件事不是我可以隨便翻過去的!”
“我知道,可是衣兒,師父他老了……”
“所以他就能倚老賣老?”
此時,墨殷無法開口,而看著玉瀾衣更加冷淡的小臉,墨殷的心也不好受。
“你告訴我,怎樣才能放過我師父?”
玉瀾衣抬頭,目光冷冷地看著墨殷,緩緩地說:“他想燒死我的行徑,我可以不追究,但是金庫裏的帳目他必須要歸還給我一個完整的,同時,貪了的銀兩一分不少地進了金庫,那我就跟少主在族人麵前保他!”
墨殷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但同樣知道,以墨淵的脾氣,根本不會答應。
"衣兒,這事有點強人所難,帳本都燒掉了……"
玉瀾衣冷笑一聲,臉色更冷了。
“既然曾做過墨族的大祭司,他應該知道自己的榮耀都來自於家主對他的信任,可他卻是自視甚高,甚至有種想蓋過家主的意思,請問大祭司,麵對這樣的前任大祭司,我該怎麼做?是要繼續把他捧高,讓他更放肆?”
“好的,這兩條我替師父應了,帳簿我會找人收回,至於銀兩,我也會勸師父還回去!”
墨殷雙手握住拳頭,轉過身去,離開東苑,玉瀾衣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歎息了一聲。
前世的墨殷,狠毒,腹黑,麵對敵人,從不手軟,也似乎從來沒有信任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