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算出紅綾有難,顧不了許多,把陸府密室的事告訴紹明就匆匆告別。
雖然確定林永福的屍首在陸家,可紹明卻沒理由再搜查陸府,隻能按兵不動。
為了女屍的事,紹明幾夜沒合眼。這天,紹明身著便服出門散心,順便視察民情。杭州被紹明治理的井井有條,物阜民豐。
酒館裏人蛇混雜,小道消息最多。紹明叫了兩碟小菜,像個平民百姓一樣。紹明聽到旁邊酒桌有人在議論他。
“這新來的縣太爺,真是沒話說。十年前的無頭屍案,你還記得不。”
“怎麼不記得,那次一連被殺十多人,弄的整個杭州人心惶惶。”
“你說吧,這事都過去十年了,縣太爺居然抓到了殺手。”
“瞎吹吧你,十年過去了還能破案,你當是在戲台唱戲啊。”“
“我跟你說你還不信了,你小子也知道,歐陽捕頭是我小舅子,這件事可都是他親口對我說的。”
“那你到是說說,縣太爺是怎麼找到凶手的。”
“你想啊,這殺手連殺了十多人,為什麼突然就不殺了。”
“那他不是死了,就是行動不便,再殺不了人吧,可是杭州城每年死掉或者行動不便的人那麼多,縣太爺還能個個查過去啊。”
“縣太爺當然不會用你說的笨辦法了,這十三個被殺的人臉上都有一顆痣。縣太爺從第一個被殺的人那裏查出了凶手。原來凶手是十年前頗有名氣的雜耍班子雲慶班的紅人,第一個被殺的就是雲慶班的班主。從小凶手就被班主虐待,到了十八歲,班主又一次虐待他,他發起狂來,把班主殺了。因為那班主的臉上有痣,從此,他見到臉上有痣的人就殺。直到一次表演雜耍摔斷了腿,一瘸一拐的身手沒以前靈敏,他才不得不停止殺人。”
“原來如此,那縣太爺是怎麼找到罪證的。”
“凶手對受害者恨之入骨,人都死了,凶手還把他們的頭顱裝進酒缸,扔在自家的糞坑裏。縣太爺料事如神,把死者的頭顱找了出來,給凶手定了罪。”
那兩人頓了頓,隻見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從二樓下來,叼著牙簽,隨手扔給掌櫃一綻銀子:“不用找了。”
“這人是誰啊,聽口音是本地人,什麼時候杭州出了這麼個闊少,我怎麼不知道。”
“這小子叫陳三,你一定想不到吧,四天前,他還在街上要飯。”
“他是撿到寶還是怎樣,怎麼突然就發了。”
“你不知道,他現在是陸鼎天的座上賓。聽說他的錢都是陸鼎天給的。”
“難道這我是陸鼎天的私生子?”
“管他的,喝酒。”
紹明來體察民情,想不到會有意外收獲。這個陳三應該能幫助他破案。紹明讓身邊的歐陽捕頭跟著陳三。
陳三從酒館出來,走了幾步,突然回頭看了一下。歐陽捕頭反應快,拿起街邊小販的梨問道:“這梨多少錢一斤?”
“三十文錢。”
陳三見沒人跟蹤,繼續往前走。
歐陽捕頭放下梨。
小販罵道:“唉,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買也不能隨便扔我的梨啊。”
歐陽捕頭從一個屋頂上飛到另一個屋頂。一直跟蹤陳三到陸鼎天的書房。歐陽捕頭拿掉屋頂上的一片瓦,偷聽書房裏兩人的談話。
“陸老爺,我的錢都用完了,您能不能再給我點錢讓我周轉周轉。”
“我之前給你的錢呢?”
“我最近手氣不好,輸了不少。”
“陳三,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