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手機響,沈卿譯的電話。
沈皙梔:“喂?”
大半年才給她打一個電話的沈卿譯態度冷淡:“聽說你住院了?”
“嗯,怎麼了?”習慣了他的冷漠,沈皙梔摸了摸鼻子,問:“有事兒嗎?”
沈卿譯似乎是想了下,停頓了會兒:“喬縱去那邊了,我拜托他去看你了,你見到他了嗎?”
“……”沈皙梔說:“見到了。”
沈卿譯:“那我掛了。”
“……哦。”
沈卿譯說完就掛了電話。
沈皙梔盯著黑了屏的手機看了五秒鍾,吸了口氣,將手機放回兜裏。
另一頭掛了電話的沈卿譯給喬縱發了條消息:【我跟她說清楚了。】
喬縱沒有回。
沈卿譯納悶的想,這喬縱到底怎麼回事兒?明明他去m國這件事兒壓根兒就沒告訴自己。而這時候卻又要他跟沈皙梔說謊。
喬縱他該不是……
還對沈皙梔念念不忘吧?
-
接下來的一周,沈皙梔都沒見到喬縱。
那個夜晚的短暫交流,虛幻的像是沈皙梔的夢境一樣。可夢境中的喬縱卻又如此的真實,沈皙梔還記得他胸前別著的那枝玫瑰花的模樣。
喬縱曾說過,她是他生命中的第一枝玫瑰。
所以……
他在胸前別玫瑰花,是否與她有關?
沈皙梔還沒細想,期末考試便要來了。國外的課業比國內的還要繁重,到了期末她幾乎沒什麼休息的時間,大部分時候都泡在圖書館自習室。
偶爾也去小公園裏采采風,畫一些見到的景色。
這天,沈皙梔在圖書館裏抱著一本“重點有一本書·厚度有一板磚”的專業書在背。
她背書時有個習慣,會邊在嘴裏小聲默念,邊走上幾步。
被攤開在懷中的專業書上出現了一封牛皮紙裝著的信封,信封封口用粉色愛心圖案封塗。
沈皙梔抬眸。
一個和她一樣黑色頭發黑色眼眸的青年笑容靦腆,他說的是中國話:“沈小姐,請你收下這封信。”
沈皙梔遲疑:“這是——?”
她經常收情書,不難猜出來這是什麼。
青年紅著臉:“祝你期末考試順利。”
說完,青年轉身跑掉了。速度快到背影幾乎能看見殘影。
正巧到了飯點,沈皙梔把信夾在書頁裏,抱著書去食堂。
拿好午餐,沈皙梔坐在食堂的椅子上,將書攤開在手邊,邊吃邊看專業書。
建築學的知識太多了,她不得不把午餐的時間都利用起來。
翻書時那封信紙掉了下去。
沈皙梔沒注意,眼角餘光瞥見時,嘴裏還含著東西,她下意識想彎腰去撿,可不料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男人食指和拇指捏著那封信的一角,將它從地上撿起來,夾在指間,遞給她。
那隻手五指修長,骨節分明,好看得緊。
沈皙梔的目光往上挪,那手主人將襯衣袖口在腕部折了一圈,即工整卻也隨意。
而最重要的是——這隻手十分的眼熟。
沈皙梔的呼吸停頓了一下。
直到男人戲謔的嗓音說:“又是情書?”
沈皙梔閉了閉眼
……喬縱。
這個前男友。
還真是,陰魂不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