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我給你拒絕的權利。”空遇晴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風暖。
風暖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當時她在上大學,有個男生追她的舍友,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擺了個蠟燭組成的愛心,捧著玫瑰花表白……示愛方式又枯燥又單調,偏偏廣大人名群眾就好這口……
她的舍友當時有點為難,可惜圍觀群眾都在喊,“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她腦子一熱,就真的答應了,這之後,兩個人在一起後也是矛盾重重,男生認為我當年花那麼多心思追求你,你為什麼不能報答我,女生認為,我當年不是特別願意和你在一起,是你感動了我,那你現在為什麼不能對我更好一點。
愛情就是一場博弈,兩個人你攻我守,我前進你後退,不過是在不停地試探著對方的底線,讓自己過得更加舒心一點。
或許那個女生並沒有真的喜歡那個男生,隻是當時,氣氛剛剛好,人都是有表演欲望的,她在那一刻,把自己幻想成了故事中的獲得真愛的女主角,可惜,故事是假的,女主角也是假的,感動她的人不是那個男生,而是她自己的幻想。
可是空遇晴不這樣,他專門把風暖從那讓人容易上頭的,曖昧的氣氛中拉出來,讓她清醒地麵對他,問她願不願意結婚,不存在什麼感動,存在的隻是兩個人的愛與理解。
“我幹嘛要拒絕,我惦記你很久了。”風暖回答道。
空遇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戒指套在風暖的手上,戒指上是一顆星空顏色的寶石,和這座塔一樣……
“聘禮,這座塔的繼承人是我,現在多了個你。”空遇晴害羞地低頭。
風暖把自己戴著戒指的右手塞進空遇晴的手裏,左手摸了摸空遇晴的耳朵根,突然笑道,“不錯嘛,今天沒有臉紅。”
空遇晴的耳朵更紅了,小聲道,“我擦了粉。”
“怕給你丟人。”
風暖:“……”
“所以你答應了,對嘛?”空遇晴問道。
“嗯。”風暖珍重地又點了點頭。
空遇晴露出一個隱忍的笑容,“那就好,下麵,我要和你具體探討一下我們的婚姻。”
風暖:“……”怎麼突然有種掉進狼窟的感覺?
“你戴上的戒指是拿不下來的,天上地下隻有這一個,和我的配套。”空遇晴把另一個大一些的戒指也套進了自己的手指上,他仍然保持著單膝下跪的姿勢,“我們的戒指都拿不下來,意味著……我們的婚姻永遠不可能結束,你永遠不可能離開我。”
風暖承諾,“我不會離開你的。”
空遇晴把額頭抵在風暖的額頭上,輕聲道,“我們在這個世界裏,已經成為了半神,擁有數不盡的歲月和無上的權利,時間長了,人總是會對自己的生活產生厭倦,進而希望尋找刺激,而我們的婚姻,在漫長的歲月中,你或許也會磨滅了對我的激情……但是,你必須答應我,無論如何,你隻屬於我一個人,我也隻屬於你一個人,時間打敗不了我們的愛情。”
風暖皺了皺眉,“你為什麼不說在漫長的歲月裏,你會磨滅了對我的愛?”
空遇晴:“……”
“我不會,我活得再久,也隻會愛你一個人,這不是誓言,而是在我了解我自己和你的基礎上推論出來的,我有感情潔癖,不能允許愛情中有任何人介入,而且,我有責任感,你就是我的責任,最關鍵的是,我對你的愛,深厚到足以支撐我們魂歸天地。”
風暖覺得空遇晴在說情話,但她沒有證據。
“我也是如此,有人在婚姻中磨滅了激情,想要出去尋找刺激,但是對我來說,若是我想找刺激,一定是和你一起去做不同的事情,而不是帶著不同的人去做相同的事情。”
空遇晴在風暖的嘴唇上印上一個吻,虔誠而溫柔,旋即,他站了起來,狠狠地把風暖扯了起來按進懷中,朝著她玫瑰色的唇瓣上咬了過去,霸道而放肆。
兩個人在三樓膩歪好久,直到空遇晴感覺到隔壁辦公室的林佳謙帶著一眾小夥伴準備聽牆角,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風暖,啞聲道,“我們去樓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