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暖和那龜蛇正交戰著,隨著她一劍劈在龜殼上,她整個人都被震得後退幾十米,與此同時,那龜蛇也被打得陷入了地麵,整個兒砸出一個大坑。
“糟,打滑了。”風暖揉了揉被震得生疼的虎口。
她一邊抱怨著,一邊凶神惡煞地盯著龜蛇,氣勢絲毫不落下風。
狐狸一直寡言少語,說實話,龜蛇出場的一瞬間,他害怕了,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有感受過這種類似絕望的情緒,他的人生一直一帆風順,家族勢力強大,自身也足夠優秀,即使到了遊戲世界,憑借著自己的人脈以及聰明才智,也是順風順水。
但他第一次看到龜蛇的時候,整個人有一瞬間的呆滯,那大概是一個渺小的人類對龐大生物的天然畏懼,就像深海恐懼症、巨物恐懼症一樣,是一種窒息的緊張。
直到某位赤手空拳就衝出去揍了一拳那龜蛇的女人出現。
那如同開天辟地般蘊含著千鈞之力的一拳,不僅打懵了龜蛇,還驚訝到了他。
狐狸現在不敢輕舉妄動,風暖和龜蛇大神級別的戰鬥不是他能插手的,雖然不能加入進去,但是這不妨礙狐狸苦中作樂。
他慢吞吞晃到空遇晴身邊,感歎了一句,“你老婆打架真猛。”
空遇晴:“……”我就當你誇我了。
劍玄:“……閉嘴吧你。”還不一定是空遇晴老婆呢。
狐狸見空遇晴沒有回他,但是顯然露出了一個愉悅的表情,不由得又壯壯膽子道,“兄弟,你不去幫你老婆嗎?”
劍玄插嘴道,“一個男人,自己在這邊看著,讓老婆去打架,這不是吃軟飯嗎?小白臉兒。”
劍玄早知道他和風暖沒戲了,但是終究是要惡心一下自己的假象情敵的。
小白臉兒空遇晴好脾氣地笑了笑,“你羨慕?”
劍玄怒:“你!”
狐狸在一旁好聲好氣,“誒,和為貴,和為貴。”
想他胡禮,文明時代也是天之驕子,家財萬貫,在居住的城市裏呼風喚雨,來到遊戲世界裏,也靠著自己拚搏成為燕京城城主,沒想到啊,城主的位置還沒捂熱呢,就到了新世界,而他在新世界裏竟然隻能當個和事佬,勸這種幼稚的架。
空遇晴本來還盯著海裏的玄武,被狐狸這麼一打岔,他倒是又分了些目光偷瞄風暖。
那個在發光的女孩。
有人說,記憶是黑白的,但空遇晴的記憶不是黑白的,因為他的記憶裏,有一個無時無刻不光彩奪目的女孩。
她會贏,她會一直贏下去,因為她是風暖。
空遇晴罕見地露出了驕傲的神色,劍玄冷冷地哼了一聲。
好吧,他承認他酸了。怪不得風暖不會喜歡他,和這位相比,他還差的遠。
優秀的男人很多,但是能夠為了所愛之人,收住自己的光芒的男人就很少了,或許男人都有點大男子主義,喜歡出風頭,喜歡讓自己的女孩崇拜自己。
就好像這個世界裏,願意“傾訴”的人更多,願意“聆聽”的人更少,每個人都喜歡或張揚或低調地展示自己。
而空遇晴就明顯屬於後者,他願意對風暖露出十二萬分的耐心,包容她,仰視她。不是讓對方的光芒籠罩自己,而且做對方不起眼但絕對堅定的後盾。
玄武在遠處的海中趴著,它長得有些可怖詭異,就像是一隻巨大的烏龜身上纏著一條大蛇,兩個腦袋兩個身體,加在一起組成了神獸玄武。
遠古流傳下來的說法中,玄武為水神,是令妖邪膽顫的靈物,蛇靈動,龜長壽,組成的玄武便是神物。
“我覺得它沒有攻擊我們的打算。”狐狸弱弱道。
還不等空遇晴回答,突然他們背後傳來細微的嘈雜聲,劍玄和狐狸驚詫回頭,隻見長安城和燕京城的幾位大將全副武裝,鬼頭鬼腦。
“嘿嘿,老大,我們來支援你。”那個為首的一個年輕小夥子憨憨的摸了摸腦袋。
劍玄和狐狸臉色一變,“胡鬧!”
那個憨憨的男孩低下了頭,但是旁邊的人勇敢抬杠,“老大!我們來支援你,人多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