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吧!”吉月望著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領導,也很憤怒。
“我再說一遍,新研發的產品是你從下單到出庫到發貨跟著的,結果現在客戶說最重要的一部分核心產品不翼而飛了。你不負責誰負責?”卓雲澤懶洋洋的坐在大椅子上,很隨意的樣子,不但沒有一絲生氣還很幸災樂禍的樣子。
“要怎樣?”吉月斜眼瞪著這個前幾天還說他是個好人的家夥,滿心的鄙夷。
“一、賠償。天文數字你也是賠不起的。二、起訴。監獄生活可不好過,你還這麼年輕。三、沒解決這件事情前,你就任勞任怨的呆在公司,老老實實幹活。”卓雲澤吃定她的口氣。
“三才是你的目的吧!”
“想不到我們還是這麼心有靈犀啊!”卓雲澤笑嘻嘻的樣子,突然間讓吉月異常反胃。
看著怒氣未消的吉月,躲在門口等候多時的黃真真一把拉出吉月:“怎麼樣了?怎麼辦?”
“不能離職,任勞任怨聽他使喚!”吉月腦子裏嗡嗡叫個不停。
“我說他小肚雞腸,本性難移吧!早讓你辭職不辭,這下好了吧!黏住了!”黃真真更著急,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的踱來踱去。
“我給強哥打電話!”黃真真說著拿起吉月桌上的座機。
“給他打電話有什麼用啊?你不是想要他拿錢出來賠償公司,給我贖身吧!”吉月瞪了黃真真一眼,按住電話。
“不是啊!他主義多嘛!那個不看電視劇的家夥連偶像劇裏的橋段都能用的爐火純青!”黃真真自從聽了吉月講他喬裝入住的故事後,對強潤一崇拜之情又如江水滔滔不絕了。
“不行就是不行,我要查出來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了!”吉月自言自語著。
“等你查出來,黃瓜菜都涼了。我下去了!”黃真真急急忙忙走掉了。
辦公室裏的人早看出吉月和卓雲澤之間有很深的過節,又出了這檔子事,大家都像避瘟疫樣的繞著她走。
“你要見我?”卓雲澤笑的很不自然。“這麼快吉月就把這事告訴你了!看來你們的關係比我想的還要進一步啊!”
聽了那邊的話,卓雲澤笑笑:“哦!原來如此,忘記了還有黃真真那個傳話筒在中間。”
“好啊!見一麵又何妨。”卓雲澤放下電話,徑直走到門口。
向外走時,掃了一眼位子上愁眉不展的吉月。心裏很是受用,讓他竟有點小自傲、小成就般得心髒突突的跳的很有力。
上午十點多鍾,咖啡廳裏沒什麼人。遠遠就看到窗旁的強潤一,仍舊帥的讓人嫉妒。眉眼間多了幾分成熟和從容,也一改當年的叛逆發型,中規中矩起來。
“好久不見,坐!”強潤一看著眼前的來人,並沒有站起來,也沒有客套的握手。
卓雲澤坐下來開門見山:“找我什麼事?要是吉月辭職的事情,免開尊口!”
強潤一看著殺氣騰騰的卓雲澤、眉眼間隨是以前的樣子,但全沒了當年的儒生氣,更像他爸爸身邊那些商人。
強潤一喝了口咖啡,笑笑:“我知道你恨吉月,也恨我吧!”他抬眼看著卓雲澤,見他扔麵無表情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繼續說:“當年你隻知道吉月拋棄你,來到我這裏。但是她為什麼會來?又為什麼會不等畢業就逃跑你知道麼?你真的了解她麼?了解她的過去麼?你試著真正了解她麼?這些對你來說是永遠的迷,我來幫你解謎好了!”
“你憑什麼來說三道四?”卓雲澤很氣憤,心底壓不住的怒火。
“憑我是當事人!”強潤一眼睛仍笑眯眯的。“你去過她那個沒有爸爸的家,看到她輪椅上的媽媽。如果你從小生活在一個沒有父愛,雞飛狗跳的家裏。眼見媽媽被爸爸和爸爸的情人逼跳了樓,成了個精神恍惚的殘疾人。小學開始就要自力更生,事事親為,到處都是流言蜚語,到處都是欺負自己的人。好不容易長大成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爸爸不認識自己,在自己麵前盡情對當年的女人,和那女人當年就生下的孩子大秀恩愛,大展慈父形象時你是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