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潺潺哪裏會怕他。
他想了想,用一點指尖輕輕撓了撓江逾林的掌心,瞬間感到江逾林攥住他手的力度一緊,接著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陸潺潺實在忍不住悶笑出聲。
江逾林深吸一口氣,咬牙道,“陸、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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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陸潺潺慢悠悠地收拾東西,江逾林的動作卻比平時匆忙不少。
仁之初搭著杜禮的肩膀走過來,扯著嗓門對他們說,“老江潺潺,最近校門口新開了家川菜館,一起去搓一頓唄!”
陸潺潺笑吟吟地,“好呀。”
“他不去。”江逾林打斷道。
他給陸潺潺把外套的拉鏈拉好,才分了個眼神給仁之初,“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也不管仁之初的反應,直接攥著陸潺潺的手腕就往外走。
陸潺潺卻還是嬉皮笑臉的,一隻手被江逾林拉著,另一隻手還朝他們隔空揮舞,看起來高興得不行。
他身上的外套很大,手根本伸不出來,隔得遠遠地揮手,像大姑娘舞水袖。
仁之初愣在原地,戳了戳杜禮的胳膊,“什麼情況?”
杜禮聳聳肩,背著包往門口走,“誰知道呢?”
仁之初還站在原地摸著下巴思考,忽然他恍然大悟,趕緊追上杜禮,“我知道了!”
“他們是不是發現別的什麼新菜館,自己偷摸著享受了沒告訴我們?”
杜禮賞了他一個看智|障的眼神,“你怕不是個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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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林拉著陸潺潺直衝衝往家裏趕,又記掛陸潺潺身體不敢走太快。
走了一半,他停下把陸潺潺的包換到自己身上背,再攬著陸潺潺的肩半拖半抱地繼續走。
出了校門,離家十幾分鍾的路程,江逾林都打了個的。
陸潺潺靠在座椅上笑個不停。
一到家,江逾林進客廳剛放下包,陸潺潺就主動貼上來,環著他的脖子索|吻,江逾林把他抱到沙發上。
陸潺潺身上的外套是江逾林的,大大的將他整個人都攏在裏麵,混亂下陸潺潺連手都伸不出來。
江逾林怕他著涼不敢給脫外套,隻能一點一點幫他把袖子挽起來,然後捏捏他細白的手指。
陸潺潺的親吻像小貓討食,怯生生的,邊親還喜歡邊摸江逾林的喉結,和他平時挑|逗江逾林時放肆的樣子完全不同。
江逾林托著他的後頸,從眉骨到睫毛再到嘴唇落下細密的吻。
然後他會親他的小梨渦,每次陸潺潺都會忍不住抿著嘴笑,梨渦就陷得更深,江逾林就會把他抱得更緊。
兩人在沙發上鬧了好一陣,陸潺潺覺得火候到了,抱住江逾林的肩膀想更進一步,江逾林卻忽然停了下來。
他撐著沙發,在兩人中間隔出一塊空間,“不可以。”
陸潺潺呼吸還有些紊亂,水潤潤的眼睛看著他,有些委屈,“為什麼啊……”
第三次了。
江逾林拒絕了他整整三次。
江逾林摸了摸他的臉,克製道,“你身體不好。”
“我好了!”陸潺潺揪著他的衣領,又要湊上來,“我可以的。”
“水水!”江逾林按住他,聲音嚴肅了些。
陸潺潺抖了抖,接著就抿起嘴眨巴著眼睛看他,也不說話了,可憐得緊。
江逾林受不了他這種眼神,隻能深吸一口氣,緩緩將他抱進懷裏。
雖然陸潺潺一直強調自己身體沒問題,可出院半個月來,他隔三差五就能起一次低燒。
江逾林實在不敢。
他把陸潺潺抱在懷裏,親了親他的耳垂,順著脊背輕輕安撫,“真的不可以水水,我們再養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