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空中飄過幾片烏雲。
底下蟋蟀還在窸窸的叫著,醫院的晚上十分地安靜,住院部在休息區中央,更為安靜。
病房內電視還在播著,陳安卻靜下心回想著剛才從護士那裏打探到的消息。
那個小護士根本不知道這件病患跳樓的事,而幾個年長點的護士,陳安從她們的表情還有一些話語中捕風捉影得到一些信息,那就是這病患跳樓的事她們知道,而且還可能有人就在現場,知道當時情況,但小護士已經把陳安是節目組拍整蠱節目的事跟她們說了,她們不願告訴自己。
中午醫生的態度也說明了此事並不簡單,或許還關係到他們醫院的名聲,所以他們都一致選擇隻字不提。
而且最近這層樓的重症病患的死亡率增多,應該就是他吸走人家的精氣了。
陳安隻是想知道這人的一點信息,好對付他,不讓他隱藏逃跑,不想知道內幕,但現在她們知道陳安是節目組的人之後就選擇守口如瓶,什麼都不願說了。
陳安隻有回房間等待它的出現,直接硬抓了。
陳安問金雨:“你會不會捉鬼?”
金雨搖搖頭說不會,她隻會對付鬼魂,知道怎麼打殺它們,自己就是妖怪,沒必要去學人類捉鬼用各種手段對付鬼。
隻要能攻擊到它們就行了。
陳安問過金雨,說以她的實力對付一個厲鬼有多大難度,金雨說了,厲鬼最多跟修士的築基境界差不多,對普通人來說十分可怕,但以她現在三階妖丹的實力是碾壓這種境界的厲鬼的。
她這樣一說陳安就放心多了。
不過陳安還是一直讓金雨陪在身邊,大半夜在病房裏看著旁邊死過人,變成厲鬼的床鋪他心慌。
等待的時間是十分漫長的,就好像男人在做某些運動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做了很久,其實還沒過去兩分鍾,他就不行了。
陳安也是這樣,從小到大紮馬步從來沒超過3分鍾。
夜晚、蟲鳴、安靜、空調呼呼吹,陳安玩著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他不知道自己何時醒來,病房內出奇的安靜,牆上的時鍾咚咚咚的在響,每走一步就滴答滴答的作響,聲音特別大聲。
電視跟病房的燈不知何時已經關掉了,隻有外麵一點月光照進來,但月光也是被烏雲遮住了大部分,隻露出了半點月暈。
陳安身邊金雨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噠-噠-噠......”
時鍾就要走到十二點。
陳安睜開眼,起身尋找金雨,病房裏死一般的沉靜。
廁所半掩著門,裏麵黑漆漆的,看不清東西,但陳安能通過月光勉強能看清廁所裏的情景。
全是瓷磚貼的地麵牆壁,根本沒有人在裏麵。
陳安有些心慌。
他這不是來捉鬼的嗎。
金雨呢,幫手呢,現在怎麼病房裏就隻剩他一個人了。
靠,他被坑了。
透過病房門的玻璃看到外麵走廊也是一片漆黑,十分地安靜,好像整個住院部的人都離開了醫院,整棟樓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陳安趕緊爬起床。
時鍾滴答走到了淩晨十二點,半夜子時。
“咚~咚~咚~!!!”
時鍾發出巨大的響聲,敲擊著沉靜的空氣響徹整個病房,告訴陳安,午夜子時,陰氣最重的時刻來了。
忽然間病房的門打開了,被一陣風吹開,陳安看到那個老哥臉色慘白,麵目猙獰,臉上冒出淡淡的青光,他發出一聲陰森的冷笑,張著大手向他撲來。
陳安被掐住脖子推到陽台,他不斷用力想要掙紮,他抓住欄杆防止自己被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