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對你心動一生。(1 / 3)

你明明心動x66 晉江文學城唯一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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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唯一見阮斯然父母, 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去德國看過阮阮,自然會遇見阮斯然的媽媽, 這是意料之中。

但見阮斯然的爸爸,是意料之外。

意料之外在於, 有一天她去見自己未來丈夫的父親,居然不是獲得長輩祝福,而是替自己所愛之人遭受不公的控訴。

畫展結束之後,趙唯一就打算回國了, 美國大學的畢業季是在5、6月份, 比國內早一個月, 剛好她還能參加阮斯然的畢業典禮。

訂回國機票的時候, 她提議繞路一下飛德國一趟, 見見妹妹。

阮斯然無異,他們就一同去了德國。

給阮阮挑禮物的時候,趙唯一擔心自己準備的禮物不符合阮阮喜歡, 拉著阮斯然逛了好幾處, 問他時候, 他也隻是說:“你可以選自己喜歡的, 你喜歡的,她大多也喜歡。”

趙唯一挑眉看他有些不信,“聽著好像有點敷衍。”

阮斯然站在貨架前,挑些她喜歡的零食帶飛機上給她解饞,他頭也沒抬,“正是因為了解你們,才給出這樣的提議。”

說完抬眼,“你們喜好確實挺多相似的。按照你的喜好來就行。”

阮阮沒生病之前也挺活潑的, 易西橋跟在她屁股後麵沒少闖禍收拾爛攤子,剛病還不太嚴重的時候,還捯竄著身邊的人帶她去瘋。

就算現在在醫院,偶爾好一些也不是多麼安分。

骨子裏都是熱烈的人,喜歡的東西自然有所相似。

他沒說謊。

趙唯一靠近他一步,摟住他的胳膊,巴巴仰著臉,“那你說說,我喜歡什麼呢?”

阮斯然垂頭,和她額間相抵,看著她過了好一會才說,“……我吧。”

這答案讓她覺得好笑,抬頭親了他一下,“本來就喜歡你啊,幹嘛還加一個‘吧’?”

阮斯然笑了,他一笑,就有種雪花簌簌落下的冷感溫柔,眼睛裏的光點都有種冰山融化的春意。

“想聽啊。”嗓音的冷感被尾音的笑意裹住,入耳有種撩人的酥麻。

趙唯一驀地頓住,伸手去攬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阮斯然,我喜歡你。”

“也愛你。”

明明隻是很普通的一個回答,她卻莫名地聽出了幾分難過。

——“……我吧。”

——“想聽啊。”

本來就是你啊,為什麼又要加個不確信的“吧”。

她隻覺得心口泛酸,他不應當是這樣猶疑的。

至少在她麵前,阮斯然是不需要猶豫自己是不是被人堅定地愛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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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後續其實是在周圍人曖昧的起哄聲中進行的。

她這樣趴在他耳邊一遍一遍地說著喜歡他,阮斯然又是一個在她麵前幾乎不會克製、很難自持的一個人。

他就直接反客為主把自己壓在貨架上親吻。

他親的熱烈又忘我,全然不顧這是在商場,人來人往之間,幾個金發男女看著他們吹口哨。

本來就是在國外,誰也不認識誰,加上她性格本身也不太在意。

但起哄的人越來越多,趙唯一縱使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用力咬了阮斯然一下,在他鬆口之後,就扯著他溜走了。

事後她臉紅地提醒他,“你克製一點呀!”

被圍觀她也會不好意思的!

見他不回答,趙唯一抬眼看他,看到他的眼神,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不會還想——”

話還沒有說話,就被他拉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他垂眸,眼神很深地看著她的嘴唇,“下次我盡力。”

說完頓了下,“這次——”

這次他用行動證明了,這次他先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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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這半年的異地,趙唯一也會有很想他的時候,但他們戀愛之後大多都是在異地。

除卻年後重新到美國有點不習慣,後麵的畫展、畢業論文、畢業設計還有各種雜七雜八,占據了她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她也就慢慢找回了自己的節奏。

阮斯然極少會主動說想自己了,但他會用另一種方式去表達,會比自己更關注她的近況,對她偶爾抱怨的事情記得很清楚,也會提醒她任務進度。

寫論文的末期,趙唯一實在太太太忙了。

那段時間,她經常會熬夜到淩晨三四點。

幾天之後,阮斯然說把需要檢查潤色的論文給他吧,他來處理。

趙唯一笑道:“你又不是我們這個專業的,不了解啊。”

如果真的有能用他幫忙的,她早就拉他進來了。

關鍵論文這個東西,要查很多文獻,他們專業還不一樣。

“我給你順順邏輯應該沒問題,最近也有專門看了一部分你們專業的書,我們專業也是有基礎的繪畫要求的,寫你們專業的論文短時間應該不行,但幫忙糾錯收尾潤色應該還可以。”

“你最近還看我們專業的書?”趙唯一愣住,“你們沒有論文嗎?你的論文寫好了?”

大家都是畢業季,根本沒有誰比誰更輕鬆的說法,隻有誰比誰更累。

海大建築係含金量不低,畢業論文的專業難度和強度一點也不低,他現在還有時間看她專業的書,幫她寫論文。

她懷疑阮斯然是瘋了。

就算再強也不可能到這種程度,勢必隻有一個可能性——

把她的事情優先排在最前麵。

才能在論文、畢業設計作品還有處理公司往來之際,騰出空來幫她。

阮斯然看著桌前打開,寫了一半的論文,低聲說:“差不多了。我效率比較高,不信你問問梁星豈他們。”

梁星豈聽到自己的名字,從論文中抬起頭,得到示意後,跑到電話跟前嗯嗯啊啊一通,“是啊,嫂子你可放一百個心吧!草哥這個效率快得一匹!交給他吧。不給他,他心裏難受。”

幫忙掩護好之後,梁星豈特意瞥了一眼他的電腦論文頁麵,小聲吐槽了一句:“……愛情的力量真偉大。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想著普渡別人。”

趙唯一才不信梁星豈的話,她說,“你每天晚上睡得也很晚,偶爾我半夜醒來也看到你在做事,你比我還忙。”

“阮斯然,別擔心我,我可以應付的,也別勉強自己,你也會累的。”

說完放慢了語速,“我也會心疼你的 。”

“男朋友,別累垮了啊。”

阮斯然沒有多說什麼,過幾天還是把趙唯一潤色差不多的論文要過去看了看,幫忙修了點細節。

這小半年,大家都在為各自的生活忙碌,事情太滿,去說愛的時間少了很多。

趙唯一一直覺得阮斯然的愛就像是深夜裏偶爾閃爍的星星。

寂靜沉默之中又格外鄭重珍貴。

他很少說想念,也很少主動說愛。

但他會在她流露出思念和脆弱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恍若從未離開的神明。

她一伸手,他就墜落在她身邊。

以至於這次畢業畫展,他再見到她,愛意總是熱烈衝動。

一開始她還沒覺得,隻是他們私下相處的時候,稍微親密一些,阮斯然的反應就會很激烈。

就像現在的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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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唯一最後也沒能買到如意的禮物,第二天她決定自己去買,不帶阮斯然了。

在得到阮斯然克製自己的保證後,還是帶他一起去了。

聽從阮斯然的建議,趙唯一買的都是自己喜歡的,一不留神就買了很多。

晚上回去,她把禮物放在桌上認真挑選的時候,阮斯然坐在沙發上望著她,淡淡開口:“全是她的?”

“沒有我的嗎?”

看著那張臉,她驀地笑了起來,“伸手。”

阮斯然伸開掌心,細密的掌紋印刻在掌心,像一這錯綜的紋理之下,總暗藏著命運的交集。

趙唯一把下巴擱在他掌心,歪頭衝他笑得燦爛,“我啊。”

“這個禮物滿不滿意?”

阮斯然明顯愣了下,而後眼角蕩起細碎的笑意,一晃就讓人著迷。

他收緊掌心,指腹捏住她的下巴上抬,目光深情又專注,繼而垂首吻了上去。

那是一個溫柔又纏綿的吻,猶如山間夏夜的晚風,一吹,搖的人心潮湧動。

隻是吻著吻著,味道就變了,感受到他掌心的時候,趙唯一拉開距離控訴他,“你明明說過克製的。”

“答應的是在外。”他的吻順勢而下。

這個吻漸漸地變了味道,趙唯一最後隻能承受他的愛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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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趙唯一最後精挑細選了幾樣帶了過去。

去醫院看阮阮的時候,她病情穩定,隻是看起來太多羸弱,下樓散步的時候,趙唯一不自覺的就想扶她一把。

她和阮思眠相處的很好,阮斯然說的沒錯,她們有不少相似之處,阮阮性格很好,雖然患病,可仍舊保持著樂觀和開朗。

也確實像阮斯然說的那樣,她其實挺不安分,挺愛玩。

去德國柏林的的第三天,阮阮求趙唯一帶她去看電影。

她的身體本身不適合外出到聚集之地,趙唯一商量著如果她想看電影可以買個投影儀在醫院看,阮阮頭搖成撥浪鼓,“在醫院呆的太太太久了,嫂嫂,你就帶我去吧。求求你啦~”

趙唯一一時陷入難題,她找來阮斯然商量了一下。

起初阮斯然也不同意,但耐不住阮阮的軟磨硬泡,易西橋還在中間說情。

鑒於易西橋度阮阮情況很是了解,這麼些年他看了很多醫學相關的書籍,大學也準備選醫學,最後算是同意阮阮去看電影了。

他們是夜間去看的,四個人坐在電影院後排,看了一部溫情的影片。

電影的最後,趙唯一都落淚了,阮阮也眼睛紅紅的。

快散場的時候,阮阮坐在前一排,紅著眼睛對易西橋說:“以後我也拍一部電影送給你怎麼樣。”

易西橋板著臉,一臉抗拒:“不要。”

“為什麼不要?”阮阮睜大眼睛。

“反正不要。”

說著去拿她的包,扶著她的胳膊起身。

放映廳燈光亮起,趙唯一和阮斯然坐在稍後一排,聽到他們的對話,趙唯一會心一笑,趴在阮斯然的耳邊咬耳朵道:“他喜歡妹妹啊。”

“嗯。”

趙唯一盯著易西橋的側臉,眨眨眼,“你妹眼光不錯,而且比你會太多了。”

“看看妹妹,直接直球!你看看你!我當初追了你好久,你還一副態度冷淡的樣子。”

阮斯然側頭看她,燈光落下,她的眼睫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