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卿富有技巧的鉗製讓季琉璃掙脫不開自己的雙手,既然躲不掉,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主動出擊,解除耶律卿對自己的懷疑。“難道你要脫了我的衣服為我驗明正身?”
“有何不可?”耶律卿似笑非笑的將自己的視線自季琉璃的臉龐移向他的脖頸,停留在他雌雄難辨的鎖骨下方。“本王榮幸之至。”
“悉聽尊便。”季琉璃毫不避諱地挺起了胸膛,置之死地而後生,她就不信她這般豁出去的想法會付諸東流。
結果,顯而易見,上天是眷顧季琉璃的。
“咕嚕咕嚕。。。”饑餓難耐的胃部以聲響與輕微的絞痛抗議了季琉璃對自己的冷落。
“小不點兒,你怎麼了?”注意到季琉璃突變的臉色,耶律卿鬆開了鉗製季琉璃的雙手。
倒向床榻,季琉璃的身體蜷縮起來,得到自由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胃前揉搓,以緩解胃部產生的疼痛,費力地吐出一個字“餓。”
“。。。”耶律卿拉開季琉璃礙事的雙手,運內力於掌心,再將逐步升溫的手掌貼在季琉璃的胃部位置,看到季琉璃的蜷縮程度因胃部升溫而有所改善,耶律卿才放聲喚門外的守衛。“來人!”
“是,將軍。”門外的守衛深知耶律卿不讓人進營帳的脾性,便隔著門簾回應耶律卿。“有何吩咐?”
為了防止內力的快速流失,耶律卿集中精力,維持著內力的運行,卻也在努力與門外的守衛交談。“準備飯菜,兩人份。”
“是,將軍。”守衛在耶律卿看不到的情況下仍作揖告退。“屬下告退。”
胃部的絞痛得到緩解,季琉璃有了說話的氣力。“你,怎麼知道,溫暖,是,緩解,胃疼,的,靈丹妙藥?”
“本王的母後,在生前,總是胃疼。”耶律卿在提到自己的生母時,眼底充斥著憤恨、凶佞和不甘。
“耶律卿。”季琉璃是第一次喚耶律卿的名字,在看到他眼底深處隱藏著的哀傷時。“節哀。”
耶律卿搖頭失笑,不明自己何以對季琉璃會吐露心事,有關他生母的任何事情,就連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金明朗也是無從得知。“嗬,本王怎麼會跟你說母後的事情呢?真奇怪。”
“不奇怪。”季琉璃抬起右手,撫平耶律卿緊皺的眉頭,感知了耶律卿內心的孤獨、柔軟,和對母親的思念。“你隻是缺少一個可以傾訴的知己。”
咧開嘴角,耶律卿笑得猶如純真的孩童,那般天真、自然、爛漫、無暇。
也許是對季琉璃有好感,也許是對季琉璃有報恩之心,或許,也有其他的也許。。。
總之,耶律卿,在季琉璃麵前,放下了自己的戒心與警惕,把季琉璃當做了交心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