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磨人的小家夥上了馬車,隔絕掉容閬那道可憐巴巴的視線,房卿九放下揮動的手,嘴角勾起如釋重負的弧度。
不知道將來她跟容淵的孩子,會不會這麼粘人?
房卿九忍不住想了想自己的性情,再想了想容淵的脾氣,腦海裏浮現小時候容淵板著一張臉的畫麵。
容淵是個悶葫蘆啊。
如果他們將來的孩子性格跟容淵一樣,那不就是翻版的小容淵?
光是想想,房卿九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寫滿拒絕。
她喜歡活潑點兒,又不會太過粘人的孩子。
像她最好了。
這樣的話,要是皮的上天,她一個氣不過,就把熊孩子吊起來打一頓。心情不爽時,也能把孩子抓來折騰折騰。
老天保佑,她不想有個悶葫蘆的孩子。
畢竟容淵那麼高冷,如果不是她死皮賴臉的把人弄到身邊,也不會有人敢接近容淵。
而普天之下,像她這種不要臉的女子太少了。
衫寶見她一路嘴角上翹,眼睛裏也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好奇的問道:“阿九,你在想什麼?”
房卿九兩手背在身後,手指微動,將心底想的事情說了出來:“孩子。”
她跟容淵將來的孩子。
衫寶渾身一冷。
她覺得阿九在開玩笑。
而且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畢竟她怎麼看,阿九都不像是會喜歡孩子的人。
瞧她剛剛對容閬的樣子,渾身都充滿著不耐煩的氣息,她都擔心下一秒容閬會不會被阿九甩出去。
是以,在衫寶看來,阿九能夠做到忍受容閬,已是難得。
兩人剛走出一段距離,前方就有一人急急忙忙抱著一堆書跑來,與房卿九撞到。
房卿九腰間墜著的玉佩,被這一撞,掉落在地。
那人也發現走得太急,沒有注意到前方有人,把人給撞了,立刻把一堆書籍放到地上,然後撿起玉佩。
在看到那枚熟悉的玉佩時,神情一怔。
他麵容英俊,弱冠之年,一臉驚訝的盯著房卿九:“公子認識明覺方丈?”
這玉佩,他最是熟悉不過。
玉佩贈給了旁人,說明故人已然不在。
他心裏湧上一陣酸澀。
房卿九聽他提到明覺方丈,沒作他想,隻把玉佩拿過來,注意到玉佩沒有損壞之後,將玉佩重新掛在腰間,也沒有責怪對方的意思。
主要是對方提到明覺方丈,說明是認識明覺方丈的。
她見對方的眼神有些傷感,猜到他定然跟明覺方丈交情不錯,以為他是以前在慧覺寺的香客,便回了一句:“這是方丈圓寂前贈與在下的。”
他心底一沉。
盡管早已猜到故人離世,還是深受打擊。
他蹲下身,將放在地上的一堆書籍抱起來,對房卿九再三道歉之後,朝西北方向離去。
衫寶覺得那個人有點怪,再一想他的反應,便被勾起了好奇心:“阿九,你說那個人是不是很奇怪啊?”
房卿九並未覺得:“一個路人罷了。”
……
回去的路上,康施敏與容姝,容閬同乘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