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房卿九的原則。
不可違逆的原則。
衫寶驚訝:“你還是我認識的阿九嗎?”
她以為她了解阿九了,覺得阿九一定會同意她提出來的主意,沒想到阿九張口就否決了。
她知道阿九比起容公子有情義一些,沒絕情到可以殺盡天下人的地步,但阿九對房如韻的仁慈,卻是讓她大大的跌落眼鏡。
蘭茜伸出手,在衫寶腦門上敲了一下:“衫寶,你瞎說什麼呢,你我天天跟在小姐身邊伺候,最是熟悉小姐,眼前之人,不是小姐還能是誰?”
衫寶捂著額頭,走過去湊近房卿九,盯著她好一番打量,最後鼻子像是小奶狗一樣的動了動,直到聞出房卿九身上熟悉的香味,這才判斷出眼前人的確是阿九。
房卿九看她一眼,知道衫寶對女子的清白目前還沒有概念,才會提出這樣的做法:“你記得林知媱嗎?”
衫寶唔了一聲:“林姐姐啊。”
那是一個好姐姐,心地善良。
她也不笨,經過房卿九的提點以後,便回想起林知媱因為失去清白一事受盡所有人唾罵,甚至都無人去上門提親的事情。
想通房卿九不會這麼做的理由以後,衫寶立即站起身,乖乖的垂下頭顱:“阿九,我錯了,蘭茜姐姐說得對,此事這麼做,不妥。”
所以阿九是想告訴她,反擊可以,但絕對不能夠以女子的清白作為代價。
同為女子,房府中人能夠心腸狠辣到如此地步,但是房卿九不會。
她恨,她怨,有的是別的方式作為反擊的辦法。
她不是心慈手軟,隻是不屑於這麼做。
房卿九眼中劃過滿意。
算衫寶聰明,可教。
衫寶道完歉,抬起頭,露出一張圓潤可愛的小臉,眼睛亮晶晶的:“阿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既然發現了危機,那就避開。
她不用買通吳東,想辦法控製好吳東即可。
控製人這種事情麼……有的是辦法!
翌日,臨近正午,房卿九與房如甯從孔文玄處練完琴回來,房如甯就回了院子,繼續練琴。
房卿九對房如甯的勤奮程度表示汗顏,她依舊讓衫寶代替她練琴,水平保持在同一條線上。
用完糕點,她身子慵懶的往美人榻上一躺,睡了一覺,再醒來時,便傳來吳東跟蘭茜的說話聲。
那衫寶也不知是用了什麼辦法,把吳東治的服服帖帖的,再也不敢長著眼珠子看些不該看的,安分的不得了。
蘭茜聽完,讓吳東下去,繼續守在院外,自己則轉身進了屋子裏,跟房卿九稟報:“小姐,方才吳東說,林小姐身邊的桔香來了,說是想邀請小姐一同去遊湖。桔香也跟如甯小姐院子裏的下人說了,不過你也知曉如甯小姐沉迷音律的性子,就差在腦門上寫上‘音癡’兩字了,自然回絕了。”
房卿九閉著的眼兒睜開。
好啊。
她正愁無事可做。
林知媱來的,可真是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