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答道:“他是我撿回來的,我的貓,聽我的話,很奇怪嗎?”
“……”
這邏輯……沒毛病,滿分。
房卿九抱著桂圓往裏走,有了容淵站在一邊看著,洗澡的過程特別容易,桂圓趴在水盆裏,乖巧的跟之前簡直是判若兩貓。
容淵看著眼前的一人一貓,眼裏閃過滿足。
過了會兒,桂圓洗幹淨了,蘭茜趕緊拉過幹淨的手帕等將其包裹起來,再把它的毛慢慢弄幹。
房卿九與容淵對坐,她毫無閨中女子的儀態趴在桌子上,瞧著桂圓的毛一點一點的變幹:“你的傷怎麼樣了?”
容淵倒滿一杯茶,放到唇邊,小抿一口:“修養一段時日便可。”
她找不到話題,幹脆閉嘴看貓。
總感覺她跟容淵的相處方式怪怪的,而且就同塌而眠這一條,應該是夫妻之間才有的親昵行為。
房卿九忽視掉這種奇妙的感覺。
她是不在意女兒家的名聲的,再者而言,容淵有心留在這裏,她難不成還能扛劍對抗嗎?
容淵喝完茶,道:“今日接到家書,說是皇上意圖為我尋一樁門當戶對的親事。”
親事?
房卿九看向他,目光毫無波瀾,壓根不為所動。
“鏡之年紀不小了,一般的兒郎,過了弱冠便應娶妻,像你這個年紀也應該是妻妾成群,兒女環繞了。”
容淵的眼神有些落寞:“阿九,你當真一點也不在意?”
在意?
這種情緒,房卿九暫時還沒有感覺到。
到目前為止,她感受到最多的就是麵對容淵的撩撥有些無法自控。至於他突然說到親事,她的確沒什麼感覺。
她打量著容淵,在他臉上捕捉到了一絲受傷。
別說,她心裏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愧疚。
不過她不打算牽扯這種感情的問題,盡管她現在跟容淵幾乎是站在一條線上了,她也不想要在感情上麵有太多的牽扯。
能撇幹淨的話,還是撇幹淨的好。
“好吧,看來你是一點也不在意。”容淵的聲音沉沉的,沉的讓人感覺到他的失落:“阿九,有沒有想過你的婚事?”
房卿九很誠實的搖頭:“我還小,不著急。”
“……”
莫名的,容淵在聽到她的回答後心情好了不少。
等桂圓的毛幹了以後,房卿九將其抱起。
洗完澡的桂圓,乖巧的不像話,完全是怎麼擼它都不會生氣的狀態,她笑著往床榻走。
容淵則在一旁褪去身上的衣物。
蘭茜看傻了眼:“姑爺,你與我家小姐尚未成親,同塌而眠不太合適吧。”
容淵將外衣放在屏風上掛好,丟出一句讓蘭茜無可反駁的話:“都已經同塌而眠過了,再多同塌而眠幾次,又有何妨?”
“……”
姑爺說得,好有道理啊。
蘭茜笑了笑,識相的退下去。
房內,容淵去到床沿處,躺在外側。
房卿九則抱著貓兒繼續逗弄,絲毫沒有被影響到,玩累了,她便躺下來閉眼休息。
房內的燭光,在容淵的指尖熄滅。
就在房卿九即將入睡時,她的唇瓣之上,多了溫軟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