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青山執禮甚恭。
向夫子微微躬身，等夫子應了一聲後，他向楚凡也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等牛青山的身影在院門處消失，夫子掐著胡子，目光回到楚凡身上。
“咦，才沒見幾日，神魂居然增進不小，看來又得了機緣！”
似乎這才發覺楚凡的變化，夫子難得的讚了一聲。
楚凡笑了笑道：“是，元聖門門主伍明山，被弟子斬殺之前，倒是助了弟子一臂之力。”
說著，他的眸光在後院轉了一圈，開口詢問道：“大師兄呢，他不在此處？”
夫子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歎息了一聲，背起雙手，目光遠眺著遠處的白雲。
楚凡頓時更為疑惑。
自家老師葫蘆裏這是賣的什麼藥？
此時，就在那樹下。
夫子沉吟了半晌，再開口時，聲音悠長。
“算一算時間，已經過去八十年了，那小子還沒忘記……”不遠處，聽得夫子這話，楚凡也是一愣。
“罷了，反正你遲早也會知道，今日我便與你說一說吧！”
夫子負手轉過身來，望了一眼楚凡，又繼續道：“八十年前大夏王朝中有樁秘聞，說的是當朝新科狀元……”“此人和你這般年紀的時候，便已學富五車名滿天下，這等飽學之士，參加了大夏王朝科舉，當然是脫穎而出，一舉奪魁，成為了當朝狀元！”
夫子聲音平淡，仿似在講述一個書中故事。
“一舉奪魁後，這個出身苦寒之家的書生，卻機緣巧合與大夏王朝的長公主夏容兩情相悅……”夫子回首瞥了楚凡一眼，繼續開口道：“結果，這便是災難的開始！”
楚凡靜靜的聽著。
後麵，的確是一個災難般的故事。
那位名為夏容的公主，早已被大夏王朝聖君許配給了當朝太師徐清道的兒子徐仁，這可是聖君的金口玉言。
而徐家，昔日乃是追隨聖君開疆辟土，功勳傳世之家，地位顯赫無比。
那書生雖是一步登天成了狀元，與徐家家世仍差得太遠。
“林狀元與夏容暗中商議私奔，結果被公主身邊的人走漏了消息，徐家大怒，暗地裏將林家滅門，而夏容公主，亦是被聖君賜予了徐家！”
夫子聲音平平淡淡，但楚凡聽在耳中，卻也是心中悸動。
特別是已在猜測，這個故事的主角，多半就是他的大師兄林青雲時，楚凡的呼吸都深沉了許多。
雖是八十年前的舊事，仍是觸目驚心。
“那林狀元，本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俗人，卻因一夜入魔，滅盡了徐家派來的強大殺手，舉朝震驚！”
“最後，他甚至殺上了徐家，讓高手如雲的徐家死傷無數，逼到大夏王朝派出強者，與他一番大戰，將他逼退！”
夫子長長歎息了一聲，不再言語。
等了半晌，楚凡輕聲道：“老師……此人，莫非便是大師兄？”
夫子點了點頭，又歎了一聲：“後來，他入了這稷下學宮，成了我的第一個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