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不是嗎?”
“……”司炎繃了半天的臉終於露出一抹笑意。
空桑皇將她攬過來靠在自己肩上,老夫老妻的在那裏濃情蜜意,明燭像個不開翹的棒槌看著看著上下眼皮漸漸的開始打架了,她想還是七雪耍劍的樣子比較好看些。
明燭躲在重重疊疊的簾帳後,聽得直打瞌睡。
聽了這麼久她就聽出兩個消息。
一是那位蓮妃娘娘其實是個冒牌貨,而且看似還是冒牌很久了的。
二是那晚被冒牌貨蓮妃橫刀奪愛搶走的辟邪劍被空桑皇拿回來了,所以接下來找他要就對了。
但是現在衝上去要劍,顯然不合適,於是她默默退出正殿。
回來的路上她開始琢磨空桑皇那些話,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越琢磨越來氣,空桑皇說言千雪被永久埋在他心裏,簡直是胡說八道,如果他真的愛言千雪,就不會這樣對她的女兒,明燭不隻是言千雪的女兒也是他的,可從這三百年的種種來看,空桑皇的一言一行根本不配叫愛,他根本不配得到言千雪的愛,也不配去愛言千雪。
這麼想著明燭氣憤的往正殿走去。
她這些天特別暴躁,因為七雪的事,明燭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她如今隻有一個七雪和一把辟邪劍,要是連這些都失去了,她可真是要與這個世界為敵了。
……
“三公主,你不能進去,皇在議事呢!裏麵都是大人物。”一個太監級別的年輕侍衛道,言辭中透著明顯的輕視,這些下人踩低捧高慣了最會看風頭說話辦事,要不是因為明燭馬上要和親了,這些日子裏她的地位忽然提高了不少,侍衛直接不會給她好臉色看的。
“大人物?什麼樣的大人物?”明燭一肚子火,大人物是什麼意思,她堂堂三公主難道就是小人物了?
“喲,三公主,您很早就被禁足了,經常在雲燭殿裏呆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些大人物說出來你可能都不知道呢!”侍衛嘴瓢道。
“是嗎?你說,你全說,看本殿下不知道誰。”明燭一步步朝他走去,逼得他不得不退後,“你說,一個也不要漏掉,要是漏了誰或者多加了誰,本殿下立馬擰斷你的腦袋。”
侍衛特別難為情道:“皇後娘娘在裏麵呢?還有還有……”
“還有誰?”明燭忽然一聲大喝,眸子在一瞬間變成血紅色,侍衛被嚇一跳差點跪下,她剛從正殿裏出來,裏麵有誰她會不清楚?
“沒,沒了。”
“沒了?不是一些大人物嗎?皇後一個人也能叫一些?還是你覺得本殿下連皇後都不知道?”明燭火氣上來了,澆不滅的那種,此刻她非常不爽,哪怕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她也要算一番賬。
這些人不都覺得她是小人物嗎?好,那就讓他們知道小人物也不是好惹的。
“知道,您當然知道,三殿下恕罪,小的失言了!”侍衛趕快求饒,他很想不明白這三公主平時軟弱沒用除了冷冷的表情身上就沒有半點能嚇到人的地方,完完全全就是個好欺負的主兒,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她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果然要出嫁的人都不一樣了。
下人對明燭的輕視態度已經根深蒂固了,即便現在明燭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們也不會對此有半點改觀,即便是有也隻是做做表麵工作。就像經常爬著走的奴隸,時間長了,讓他站起來堂堂正正的做個人他反到不適應。
明燭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忽然殺心四起,三百年來這是她第二次想要殺人,第一次是在七雪被帶走的時候。
明燭眼裏的血紅色突然狂亂起來,她五指成爪狠狠的朝那侍衛腦袋上扣下,金屬性的靈氣縈繞在她指尖,那侍衛瞬間七竅流血,麵容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