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他開始懷疑此時的紅蓮究竟是不是彼時的紅蓮。
“皇後娘娘,大公主來了。”有宮女小聲提醒道。
“……”練武場中正橫掃下劈上挑前衝得熱切的女子似乎沒聽到,壓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明鳳丟了魂似的小跑到練武場時,司炎剛好一槍挑開陪練的武將,耍了個漂亮的槍花後才將武器扔到一邊,直挺挺的伸了個懶腰。
大將軍的妹妹果然有武將風範,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藝絲毫不遜色於任何男人。
司炎正是空桑國皇後,空桑國大將軍司灼的妹妹。
這個皇後似乎有點假,司炎毫無作為一個皇後該有的自覺和操守,一點不端莊一點不溫柔一點不淑雅,賢惠更是扯犢子。
司炎雖貴為皇後,可從不管後宮裏大大小小瑣碎之事,不論哪宮嬪妃,詛咒掐架是被允許的,隻要不要鬧到她司炎麵前來就行。
罵她是不可以的,害她更不可以,敢做任何有損她利益或榮譽或生命的事,會死的很慘,沒有章法的那種。而且自從明鳳懂事後,司炎就更閑了,明鳳天生對酷刑感興趣,後宮各種需要用刑來解決的事都被她一人承包了。
故司炎一天天的閑出了屁,沒事就往練武場跑,陪練的眾侍衛們苦不堪言。
“見過母後。”明鳳草草行了個禮,揮退周圍一幹人等,宮女侍衛們都習慣了,馬上如潮水般退走了。
這本來是很無禮的,要知道站在她麵前的是她的母親,同時也是一國之後,但這“假皇後”是不會在乎這些的,而向來風風火火的大公主也更不會注意這些,明鳳身上至少繼承了母親一半的豁達與不羈。
“說吧!什麼事?”司炎給她理了理略顯紛亂的頭發。
“母後,二丫頭被人拔了皮!”明鳳瞪大了眼睛看著司炎,好像司炎就是那扒人皮者。
“怎麼回事?”司炎一臉平靜,隻是微微皺皺眉頭,到沒有那麼驚訝。
“我也不知道,二丫頭還不讓我管這事,對了,她不讓我把這事說出去,母後這事我隻告訴你一人啊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明鳳做賊似的湊到司炎耳邊。
司炎食指戳在她腦門上,明鳳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
明鳳吐了吐舌頭,幹笑道:“母後恕罪,兒臣失言了。”
司炎將手背在身後,緩緩的走著,開始尋思著什麼。
明鳳乖巧的跟在她身後,繼續道:“這事根本不用去猜,鐵定就是蓮妃那個惡女人幹的,母後,您得製裁她呀!”
司炎忽然站住,明鳳這話語雖像小兒之見,可卻並不無道理,明凰還隻是個孩子要說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引來他人怨恨而下此毒手是不可能的,其次明凰的身份擺在那裏,沒人敢對她做什麼,再其次明凰忽然告病已經是好幾天的事?,若真有人做了什麼,不用等到現在,蓮妃早將那人碎屍萬段好幾次了。
蓮妃的手段司炎沒領教過,但卻知道一些內幕的,這個女人很危險,在她身邊,無論是誰,都會很危險。
所以根本不用懷疑,扒皮者,皇城裏除了蓮妃不會有第二個人。
“這事你還真不要管,鳳兒!”司炎轉身嚴肅的看向明鳳,“這事與你無關,不要管,你信母後嗎?凰兒不會有事,蓮妃終究還是她的母親,斷然不會真的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