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嘿嘿一笑,覺得秦媽說的有幾分道理,站起來道:“也是,可能是我搞錯了,咱也不猜了,等警方查出來再說,那我先下去了啊!”
秦媽笑著道:“多坐會兒嘛!”
“不了不了,爐上還燒著水呢!”
“哦,那行,得空上來坐坐。”
“好嘞!”
秦媽客客氣氣的把徐胖子送出了門,轉身的瞬間,臉上掛著的笑變得僵硬然後消失。
“到底怎麼回事?”秦爸關了電視嚴肅的問。
秦媽剛才在撒謊,她在極力掩蓋一些事實,也就徐胖子那廝看不出來。
這事沒什麼好爭執的,秦媽歎了口氣,開始講述明燭那個怪女孩。
……
秦樓朝著南街跑去,她不能確定徐胖子說的吸血鬼就是明燭,她希望不是,她又希望是。
如果是她就還能找到她,但是接下來會很麻煩,如果不是,那就更奇怪了。
跑了近二十分鍾,秦樓喘著氣停在了早上五隻死狗躺過的案發現場,現場已經被清理過了,地上連血跡都沒有,到是能看到幾縷狗毛。
“明燭,你在哪裏?”秦樓滿懷希望的喊了一聲。
“秦樓?”不遠處的香樟樹蔭下傳來聲音。
秦樓猛回頭,那聲音太小,她不能確定是不是明燭,她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明燭,是你嗎?”
“……”
這回沒聲了。
操,難不成我幻聽了?
秦樓停住腳步,那樹蔭下又傳來一聲:“是我。”
秦樓手電筒的光打過去卻什麼也看不到,這讓她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香樟樹在冬季裏依舊開得枝繁葉茂,樹下有草叢,草坪很久沒人打理了,草長的深但都幹枯了,不方便藏人,大一點的貓都藏不來,所以可以確定樹蔭下根本沒人。
那聲音是從哪裏來的?
秦樓正狐疑著,一步一步的向那樹蔭下走去。
夜深了,周圍很安靜,這一帶的路燈都是壞的,秦樓的手電筒顯得很突兀,小小一束光無法照亮黑夜。
從遠處看過來,這一束光很小,卻亮得執著。
小小的光點為誰而亮?誰點燈火照亮我回家的路?
今日之光,為我明燭,他日,萬豆火燭,報以秦樓。
夜色深處,不知是誰悄悄的握緊拳頭,落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
忽然一個黑影飄過,秦樓險些握不住手電筒。
“誰?”
“我。”黑影從光線照亮的區域內走來,光就這麼射在他眼睛珠上,他竟不覺得刺眼眼都不帶眨一下,正是那天學校大門外看到的黑袍,“小同學,我們又見麵了。”
“我操,嚇死我了。”秦樓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他媽到底是人是鬼啊?”
黑袍撅了噘嘴,道:“我最後糾正一遍,我不是鬼,我是拘靈師,拘靈師也屬於人,我們是最特別的人……”
“你剛才聽到什麼沒有?”秦樓打斷他的自我推銷。
“聽到了。”黑袍說,“你在喊人,你喊誰呢?”
“……”秦樓搖搖頭,明燭大概也不在這裏,“你要幹什麼?”
“我來幫助你。”黑袍咧嘴笑道。
“我說了我不需要!”秦樓煩躁道。
黑袍吸了吸鼻子靠近秦樓再次像隻二哈一樣開嗅,嗅到秦樓忍無可忍正欲甩他一耳光時,黑袍說:“你身上的妖氣在變淡,這附近的妖氣卻變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