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樓一愣,“當然是走著回去了。”
木嬌微笑道:“我就是來跟你說一下我們回家的那條大路上出了車禍,聽說死了好幾個人呢!你放學後就走小路吧!可能有一點繞。”
秦樓蹙了蹙眉,今天去寫生也經過那條大路,但是並沒有哪裏發生了車禍:“哪一段路啊?什麼時候?”
“就剛才,我也是聽人家說的,哎呀你就繞一下吧!”木嬌道。
“嗯,行,知道了。”秦樓勾了勾唇道,“你比你姐還貼心。”
“嘻嘻!”木嬌笑笑走了。
秦樓轉身進教室,臉色有些蒼白,腦袋舒服一點了就是胃還有些難受,但並不影響上課,至少不影響上課打瞌睡。
然而打瞌睡是不現實了,秦樓忽然想起剛才答應幫人家畫的哆啦A夢還沒畫,於是借最後一節課的時間偷偷摸摸的畫,出來的效果還不錯。
藍白相間的哆啦A夢四肢張開,正在奔跑,一隻眼睛閉著一隻眼睛睜開,略調皮,活潑可愛中透著憨態可掬,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會莫名心情大好。
秦樓在素描畫冊粗糙的正麵右下角寫了幾個字——奔跑的機器貓。
放學後,秦樓等了一會兒,同學們差不多走完了,五班的寧安堯同學還沒來拿他的畫,應該是忘了。
秦樓也沒多想,把那畫擱桌上,提著書包也走了。
秦樓家離學校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當然前提是你得走大路,如果是小路的話那就有一點點遠,但是人木嬌好心來提醒她,那就走小路吧!遠點繞點無所謂,還能鍛煉身體嘛!
這條路不是沒走過,隻是不常走,再拐幾個彎剛好能走到新街,也不是特別遠,悠哉悠哉的半個小時也差不多能到了。
“啊——”前麵一處破舊廠房後傳來一聲尖叫,略沙啞還有點破音,但即便是這樣,秦樓也聽出了聲音的主人。
秦樓一個激靈繃直了身子,沒錯,那是木嬌的聲音。
……
“嬌嬌啊你挺能耐啊!老子看上你是的的福氣,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一個穿著啟明九中校服的男生一把扯開木嬌的外套。
男生正是前些日子被木辰胖揍一頓的朱聰,這廝一看就是沒被打夠,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出來後又是一條好漢,這不又堵這來禍害良家婦女,哦不,良家少女。
朱聰學習算不上差,外表也算不上醜,但與斯文和帥氣是毫不沾邊的。
在學校穿上校服他就是一普通學生,出了學校校服鏈一拉開,他就是一社會地痞小流氓,與他表哥周堅如出一轍,卻又比他表哥更流氓些。
“老子怎麼你了啊?不就是逗你玩玩開開黃腔,你至於嗎?還特麼告訴你姐,你姐那個悍婦,我哥遲早廢了她你信不?”朱聰囂張的氣焰一陣一陣的。
木嬌蹲在地上抽抽噎噎,抓著外套縮成一團,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朱聰卻像匹發情的餓狼毫無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他身後跟著三個人,腦袋上頂著花花綠綠的“草叢”,一個比一個殺馬特,他們不是學生,看起來有點不太好惹的樣子。
朱聰蹲下來捏著木嬌的下巴不耐煩道:“那天打傷我表哥那女的是誰?你應該知道,說,她誰啊?”
“我不知道。”木嬌道,“我堂姐有好幾個那樣的朋友,我怎麼知道是哪一個?”
“啪!”朱聰抬手一巴掌扇下去,聲音提高了好幾度怒道,“你他媽別跟我裝蒜,你最好告訴我她是誰,名字,是幹什麼的,在哪裏可以找到她,越詳細越好,否則老子和身後這幾個哥們今天得好好陪陪你了,到時候你可別去自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