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初藍的樣子沒有收到什麼傷害,蔣浩宇才鬆了口氣。
夏初藍被蔣浩宇叫醒,她也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頭痛。
睜開眼睛後的好一會,都隻覺得頭暈目眩。
“司機先生不見了。”蔣浩宇有些焦急地說。
夏初藍過了幾秒鍾才緩過神來,她環視了一圈車廂內的情況,除了司機不見之外,其他人都還算正常。
“昨晚是怎麼回事?我們講故事的時候全都暈過去了?”
夏初藍說著,強忍著頭痛想要站起來,可是一個眼花又栽倒在座位上。
蔣浩宇趕緊扶起夏初藍,他說:“你忘記了嗎?昨晚那陣奇怪的氣味,把我們都弄暈過去了。你應該有印象的。”
“我記起來了,那陣氣味究竟是什麼?”夏初藍疑惑說。
蔣浩宇搖頭,不過這使人昏迷的氣體,肯定和凶手脫不開關係。
梁子涵冷笑說:“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明顯嗎?張亮那家夥把我們都弄暈,之後自己跑掉了。他就是凶手錯不了。”
“你是說司機先生畏罪潛逃了?”夏初藍說。
“難道不是這樣嗎?”梁子涵反問,她的語氣很憤怒。
夏初藍沒有與她爭執,但心中卻對這個說法保持懷疑。
“不對。”蔣浩宇搖頭說,“凶手不會逃走的。”
梁子涵的冷笑更甚:“嗬,為什麼?難道凶手都是傻子?非要等著警方來抓他?”
蔣浩宇說:“梁小姐,請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梁子涵還是很不屑,她那副表情就是在說:你說啊,看你能說出什麼。
“這幾天以來,凶手膽怯過嗎?”蔣浩宇說,“或者他手軟過嗎?”
“什麼意思?”梁子涵的表情由不屑轉為費解。
蔣浩宇說:“我的意思是,殺死乘客的凶手是窮凶極惡的人,這樣一個人會把我們迷暈之後溜之大吉?”
“倒不如把我們全都殺掉。”
夏初藍說,“還可以避免我們離開這裏以後報警。”
蔣浩宇點頭說:“就是這個意思,凶手沒有逃走的理由。”
梁子涵捂著仍然隱隱作痛的腦袋,說:“那你們說,司機去哪了?”
蔣浩宇和夏初藍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其實蔣浩宇在心裏推測,司機先生突然失蹤不是什麼好兆頭,他可能已經遇害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
那此刻站在這裏的梁子涵,就成了唯一的、作案嫌疑最大的人。
下意識的,蔣浩宇看著梁子涵的眼神裏,多了一絲提防。
“我們先下車去找找司機先生吧。”夏初藍說。
其他兩人也都同意,車廂裏就隻留下還在昏迷中的張芹。
打開車門,寒風一下子湧進懷裏。
每向前走出一步,就要踏破一處厚厚的雪層,“咯咯吱吱”的聲響同時從鞋底傳出來。
昨天開始的暴風雪一直下到現在,那五具屍體幾乎都被白色的雪花蓋住了,像是張天然的白布單。
司機先生並不在客車附近,蔣浩宇他們就向樹林的方向找過去。
在樹林附近仔細搜尋了十多分鍾,沒有發現司機的蹤影,而且這附近也沒有新的腳印,似乎昨晚是沒有人來過的。
樹林深處的雪層白茫茫一片,看不到有任何人活動過的痕跡。
夏初藍提議,去對麵方向的那條河附近再找找看,三個人就調轉了方向往回走。
可到了河的附近,卻依然沒有發現司機的蹤影。
梁子涵說:“張亮肯定是畏罪潛逃了,我們不用再找了。找下去也沒有結果。”
蔣浩宇意味深長地看了梁子涵一眼,說:“再找找。”
夏初藍回到了客車門前,仔細觀察附近的狀況,她說:“既然司機先生昨晚下了車,就應該留下痕跡才對。”
梁子涵又說:“凶手逃走之前會留下痕跡?再說下這麼大的雪,早就被蓋住了吧。”
夏初藍伸出手示意梁子涵別吵,她細觀察著地麵上的腳印。
“沒用的。”蔣浩宇說,“出門前我就留意過了。雪下的太大,腳印已經沒法分辨了。”
夏初藍輕輕歎氣,隻好放棄了個這個尋找方向。
三個人半天都沒有行動,梁子涵說:“我們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之......後報警就好了吧?別再浪費時間了。”
蔣浩宇忽然轉過身說:“如果司機先生被殺的話,為什麼凶手要把屍體藏起來?之前,凶手可都是大搖大擺的殺人,而且根本不會藏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