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夏天,白天越來越長,雖然晚上六點了,但天色並未完全黑透,即使如此,夜生活也漸漸的拉開了帷幕。
推掉一個行程的鄭允皓帶著經紀人去車站接從光州老家來首爾的父母,當然他是不能下車的,經紀人負責接人,他在車裏等,不然被認出來就要出亂子了。
鄭父鄭母是身體累心更累,當初就不該讓兒子去做藝人,從出道開始就沒一天順過,不是磕了碰了車禍了就是被投毒,現在又tm鬧出人命了。
前些天兒子打電話來說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有了孩子,約好了今天商量孩子的事。
???
!!!
要不是鄭母拉著,當天鄭父就得跑首爾去把兒子揍一頓,好的不學盡學這些不負責任的玩意兒,亂來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後果,出事了知道找爸媽了!
這幾天夫妻倆是吃不好睡不好,剛知道這事之後,夫妻倆私下裏已經開始相看有什麼酒店可以辦婚禮,還明裏暗裏向娶了媳婦的親戚打探了現在婚禮的大致章程······心裏有了個大概之後,才打電話給兒子,想提前商量結婚的事,結果兒子這個渣男,竟然說不!結!婚!
忍太久,這終於見著人了,一上車鄭父就一巴掌甩過去,可是想起兒子靠臉吃飯,打壞了狗仔還不知道能編多少故事,硬生生拐了個彎,打在腦袋上,怒氣衝天的質問道:“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雖然是家事,但這臉是公司的搖錢樹,可千萬不能出事,經紀人連忙攔住:“叔叔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消消氣,消消氣啊。”
“孩子都有了,還要怎麼樣?”
經紀人繼續安撫:“這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鄭允皓張張嘴想解釋,但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因為他自己到現在都很懵。
誰能想到他跟人連x生活都沒有過,竟然就有孩子了,還是倆!
前兩年因為經曆過一次投毒事件,他一不小心就抑鬱了。因為是輕度的,老老實實看完醫生就開始吃抗抑鬱的藥。他不知道抗抑鬱的藥會降低人的x欲,還容易發胖,以為自己出了問題,得了什麼絕症,網上搜了好一陣子,越發覺得是絕症······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跑醫院去看病,根據醫院的推薦買了個全套體檢,誰想這體檢完就出事了,本來沒事的,反倒看出事來了。
想到這,鄭允皓就更喪了,垂頭喪氣的什麼話也不想說。
他這副反應,落在鄭父眼中就是心虛,不禁更生氣了,敢做不敢當,不是男人!
經紀人見狀便不管鄭允皓了,笑著對鄭父鄭母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畢竟等會兒要和孩子媽見麵商量孩子的事,什麼都不知道會鬧誤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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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飛和同事輪流在嫌疑人家附近蹲守了將近三天,終於在飯點把嫌疑人等回來了。有心鍛煉實習生,韓飛就先沒下去,而是一把將實習生從車裏推下去,趕他去抓人。
實習生崔賢宇差點摔個狗啃泥,穩住身子站定,按照程序,出示證件亮出警察身份,一個字還沒說,誰想之前在警署為亡妻哭的聲淚俱下的男人竟然轉身就跑。明明也就是一米七不到的小短腿,結果跑的飛快,轉眼就跑開了好幾米,眼瞅著拐個彎就要跑沒影了,橫空飛出一個油漆桶,準確無誤的砸在男人的背後,以撲街的姿勢趴在地上。
崔賢宇看著油漆桶上凹陷下去的那一塊,抖了抖,趕緊趁著男人沒爬起來之前給他拷上了手銬,嘴裏也沒忘記走流程,“你有權保持沉默……”
把嫌疑人拷到車後座,係上安全帶,崔賢宇怕這男人搞事,便對韓飛說:“要麻煩前輩開車了。”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一直大叫“憑什麼抓我”,一會兒又說要投訴他們,韓飛“嗯”了一聲,從壓根合不上的抽屜找出一團散發著奇怪味道的東西遞到後方,“讓他閉嘴。”
崔賢宇老實照做,因為他也覺得這人很煩,雖然這樣可能有違警察守則,但是守則這玩意不就是用來違背的嗎?
這一團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崔賢宇看著像是抹布,但又有股子酸臭味兒,這個味兒並不陌生,下頭派出所一到深夜都是這個味兒,醉漢們嘔吐後發酵……這種有毒的味道很管用,果然一用上,這大叫個不停的男人就開始翻白眼了。
韓飛做這一行快四年了,開車技術早就練出來了,一路鳴著警笛,風馳電掣的開回了首爾江南警察署,半個鍾頭的路幾分鍾就到了。車子急刹停下後,崔賢宇率先下車,扶著車哇的一聲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