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既不是985,也不是什麼211,甚至還沒考上本科。
在當今社會裏,各種宣傳著什麼“大學無用論”,這隻不過是高考失敗者的無能怒吼罷了。
那些不想吃學習上的苦的那些人,隻能吃生活上的苦了。
當然了,溫言自身也是一名專科生,並不會看不起專科。
當時想著去學門技術也挺好的,起碼出來社會找工作也簡單點。
可是,三年的暴飲暴食下來,溫言由原來的六十公斤的體重暴漲到九十五公斤。讓本來就不好看的樣貌長成了“小兒止哭”的地步。
整體看下去一米七二的身高感覺像一米六的樣子,都成橫向發展了。
市人民醫院的門口旁站著一個“球”形生物,就是我們的主角,溫言。
他手裏拿著幾張化驗單,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手捏著那幾張單子都已經有褶皺了。說明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突然,溫言的口袋震動起來。剛出象牙塔的他還是習慣將手機調成震機模式,畢竟上課期間來個騷擾電話的,全班都給你來個注目禮。
那畫麵,有點尷尬啊。
當然了,現在大學上課期間手機要放在手機袋裏,但這對於我們來說這不是帶多一台手機的事?
“喂,你好。”
溫言習慣性用語,等待著對方說話。
“哎,小言啊。今天去醫院檢查得怎樣?有事嗎?”
電話裏傳來詢問,是溫言的母親,高平珍。
高平珍知道自己的兒子今天要去醫院做什麼入職檢查,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出於對兒子的關心就詢問了一番。
溫言心裏一顫,發現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檢查到了脂肪肝和血壓高這事情。
沉默了大概半分鍾,電話裏再次傳來一陣聲響,
“喂,喂!小言你在嗎?怎麼呢?”
聲音有點急切。
溫言知道此時沉默不是辦法,於是提起精神來,盡量平緩地說:“媽,我沒事。剛才……可能是醫院的信號不好,影響通話呢!再說了,我都二十一歲了,去個醫院還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我自己就能處理好了。”
說著說著,溫言的眼睛不知怎麼的,就有點濕潤起來,聲音也好像有點變味了。
“媽,先掛了啊。我待會還要弄入職的事呢。過幾天再說吧!”
還不等高平珍說什麼,溫言就已經是掛斷了電話。
溫言翻起檢驗報告再次看了看單上的脂肪肝確診,疑似高血壓。
“轟隆隆”
天空傳來一聲燜雷的響聲,可是此刻天卻是晴空萬裏啊。
嗬,這是連天都要嘲諷我嗎!
溫言感到了絕望,大學三年學的東西都成了無用功,身體的情況竟然成了最大最頑固的絆腳石。
哦,不!不是絆腳石,是一座大山。
眼睛終於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小夥子,我看你在這兒好久了。能陪我散一下步嗎?”
突然出現的聲音使溫言嚇了一跳,本能的想拒絕的。
溫言順著聲音望去,是一個老爺爺。
黑裏透紅的臉清臒瘦削,寬額深紋顯得飽經風霜,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留著一簇短發,黑白相間。
溫言和他兩眼對視,嘴上拒絕的話突然就變成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