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東亭望著懷裏熟睡的小修士,捏了捏對方的臉頰,對方還卻繼續扯著小呼嚕睡的渾天暗地。
牽起對方抓著被角的小爪子一看,手腕上被鎖鏈束裹的地方已經腫了起來,雪白的手腕上這一片紅腫讓人看上去好不可憐。
“人笨就算了,還不老實。”
又壞心眼的掐了掐對方的柔軟的臉頰,卻被一巴掌呼在了臉上,延東亭臉上一時間就像染料打翻,自從登上魔尊的位置以後,那麼多年誰敢打他臉落他麵子。
“阿暖,乖啊,我要要睡覺”
動手的那人偏偏在他懷裏蹭了蹭,活像隻耍賴懶貓一樣嘀咕了一句夢話又繼續睡了過去。
看了眼樹洞外一眾嚇的不敢抬頭的眾魔,延東亭望著懷裏繼續安睡的小修士,他要離開了,要不要將這小修士偷回魔界呐,對方那麼笨,在修真界沒有人罩著肯定不好生存,但他此次回去必然有一場血戰。
第一次他想要一個人留在他的身邊,雖然他現在連這個笨蛋小修士的名字都不知道。
現在對方將他大老遠的從深坑搬了過來,累的睡成了豬,手下彙報說他們之前呆的地方已經被火燒了,在結合自己身上和小笨蛋身上的灰塵,尤其是他被燒去的大半長發,更想到小修士之前選的都是火係的冊子,結局不用猜他都知道了。
延東亭黑著臉語氣特別凶狠狠“你怎麼可以那麼笨,成豬算了。”
話雖然那麼說,延東亭還是拿過手下奉上的療傷聖藥,將鎖鏈隱去細心的為小笨豬塗抹上。
看著嚇人的紅腫消失掉,延東亭將林霜放在了樹洞裏蓋好被子,最後望著林霜勾起嘴角“乖乖在修真界活著,之後我就把你接去魔界,然後每天伺候我。”
手一揮法陣恢複,林霜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那鎖鏈名為束魂是他用神魂祭練過的上品靈器,魔族和修真者都可以用,他送給對方,有它護著也就不怕對方出危險了。
“魔尊,追殺您的人已經被清理幹淨了,現在我們要抓緊時間離開了,滄浪派的清烏已經進入秘境,似乎在尋找什麼快找到這邊來了。”手下見魔尊終於出來了報告著,之前見到的場麵他已經忘了,他想好好活著。
在魔尊身邊那麼久,敢拂魔尊那張臉的人都不在陽間了,可怕的是愛幹淨的魔尊還能抱著一臉黑灰的那人笑的那麼傻,他今天啥也沒見,沒見!
“嗯今天的事情?”
“啥?”
延東亭勾起嘴角,帶著眾魔離開秘境,這次受傷本來就是他計劃之中的事情,他晉級的地方故意讓被他懷疑的那幾個人知道,故意給對方機會來暗算他,這顆他那個同父異母弟弟安在他身邊的暗釘終於被他拔出。
小笨蛋修士是他意外所獲,對方笨的可以,以後若是帶在身邊一定很有意思,那束魂雖然隻是上品靈器,但卻是他早期用過的法器,更被他用神魂溫養過,如今他送給了小笨蛋,他便能感受到對方的位置。
聞著鼻尖清香,睡夢中的林霜忍不住蹭了蹭對方,那味道他想不出來,淡淡的好似在剛剛下過雨的竹林裏一般。
清烏看著睡著也不老實的徒弟在懷裏亂蹭,雪白的衣襟全是對方臉上的黑灰,不動聲色的使了一個清塵術,將兩人都整理幹淨。
用靈氣為對方溫養了一會,看對方似要清醒才將人放在了樹洞裏同樣被整理幹淨的被褥上。
林霜一睜眼便看到一旁打坐無聲望著外麵的人來。
“師父!您來了。”
清烏淡然的看著滿眼驚喜的徒弟點了點頭。
“你終於來了,我太難了,我都覺得我要見不到師父您了。”林霜撲到清烏腿上看見師父以後委屈一下子就湧上來了,雖然對方是他剛剛白得來的師父,但此刻就覺得賊親,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清烏認真的聽著小徒弟喋喋不休的訴苦,輕撫著對方的頭顱安慰道:“有為師在。”
林霜抽了抽鼻子,抹了抹幹嚎半天也沒有一滴眼淚流出來的眼角,笑的十分燦爛的看著自家師父“謝謝師父聽我嘮叨,說出來果然就舒服了。”
清烏依舊是風輕雲淡的點點頭。
林霜眼角忽然瞟到空無一物的手腕,疑惑的迎著樹林裏斑駁的破碎陽光打量起來。
“奇怪啊,師父,明明我感覺鎖鏈還在的為什麼看不見了。”
正想著黑色的鎖鏈便顯現出來,嚇的林霜直甩手。
清烏皺眉看向那鎖鏈,上麵殘留著魔族的氣息,看來便是徒弟說的那個膽大妄為綁架他徒弟的魔族吧。
“徒弟,手伸過來。”
林霜一聽師父開口連忙將手伸來過去。
清烏指尖凝聚靈力輕點鎖鏈,瞬間鎖鏈便將林霜環繞護在中間。
清烏未動聲色,與林霜雙手相合,小心的將自身的靈氣導入林霜體內,控製著林霜體內的靈氣結出複雜的印記烙印在那鎖鏈上,而鎖鏈上的黑色漸漸被褪去,變成一根白鏈子。
林霜捧著與自己心意相同的乖順白鏈子有些茫然,咋還帶換皮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