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的宴會,卻是皮德第一次代表整個家族,沒辦法,現在皮德的名字連同辦學的申請折子一塊傳到了內閣乃至夏凡的耳中,且成功的與渾城縣本地官員特別是縣令之間拉近了關係,這大大提高了皮德在族中地位,皮氏家主也樂得給自己的大孫子一個機會,一個臉麵。
皮氏是一個大家族,宴會的布置,自然不需要皮德親自動手,他隻要動口指揮就行。
此時,白羅浮、伊帆、來萬就站在皮德旁邊,看著一眾仆人忙活。
“皮德,怎麼感覺你有點不高興啊?”白羅浮眼睛閑不住,四下瞄著女仆的屁股看,嘴中卻一本正經的與人交談。
“對啊皮德,難不成老爺子看重你,你的那些好親戚給你使絆子了?”伊帆渾然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一臉蕭瑟。
來萬卻是滿臉鄙視,“盡是些狗屁倒灶的破事,都是些閑著沒事幹的破人!這世上可做的事情那麼多,哪個都不比跟家裏人玩心眼來的有意義?”
“比不上你灑脫……”伊帆訕訕一笑,他早早的就參與了家族的生意,不就是對族長的位子有野心嗎?即便不成,也能給自己攢一點私房錢,以後出路也多不是?
來萬撇了撇嘴,沒有強辯,他在家裏向來表現的人畜無害,一副什麼事都不管的架勢,一方麵確實是因為不樂意也不屑於參與家族內鬥,另一方麵,他誌不在商場,對掌舵家族生意毫無興趣。
一個毫無威脅的親戚,別人自然也樂得與他和睦相處。
對此,白羅浮其實是讚同來萬的處事風格的,他可是親身經曆過家族內鬥所帶來的滅頂之災的,他之所以從一個富家少爺,淪落到和搬運工擠窩棚,就是拜此所賜,可謂是血的教訓!
正因為經曆的多,因而灑脫!
而且他的灑脫和來萬的又有不同,他是大徹大悟,知足常樂。
而來萬卻是有別的報複,他是眼光太高,看不上家裏的那個小池塘,對他來說,要鬥也要鬥的有價值。
可以說,四人中,白羅浮才是最灑脫的,過得也最開心。
“皮德,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白羅浮終於舍得將目光從渾圓上收回來,看向有些失神的皮德,好奇問道。
“啊,哦!”被人叫醒的皮德一臉迷愣,他看向白羅浮,眨了眨眼,“你說什麼?”
白羅浮一副“被你打敗了”的表情,聳了聳肩,道:“我問你怎麼了,怎麼一點兒也沒有我想象中的興奮?他們說你被家裏人針對了,是真的嗎?”白羅浮指了指隔壁倆貨。
皮德哭笑不得,道:“我們家和諧的很,你們真會想……”
“不是就好,我也寧願是我想多了……”伊帆笑道,“那你又為何?”
皮德歎了口氣,頗為苦惱的撓了撓頭,道:“本來一切都好好的,這不是《夏報》發的那篇通告害的!”
懂了!
三人都是知識分子,且都有看報紙的習慣——白羅浮雖然沒錢,但一直都有蹭報紙看——聞聽此言,幾乎秒懂!